“结束了就回来了。”祝余神情轻松。
谢云槿打量了一会他,见他脸上带着轻松的笑,笑道:“看你模样,我也不需要问你顺不顺利了。”
“薛家,比我想象中要好。”
不论是他血脉上的父母,还是对外威严的薛老将军,在面对他的时候,都如和蔼长辈一般,亲近、但不让他感到为难。
“你以后会回薛家住吗?”
“应当要回去住一段时间,父亲和母亲、还有祖父祖母……都很想我,云槿,我真的很开心,我不是被丢掉的孩子,我也有父母喜欢,有很好的亲人……”
真好。
谢云槿为祝余感到高兴。
“这么大的事,你与你师父说了吗?”
将祝余养大的大夫,和祝余之间,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多年感情不是简单界定的。
“我已经写信告诉师父了,师父说,过段时间来京城一趟。”
薛家对将祝余养得这般好的人是感恩的,他们本来想,亲自上门拜访、答谢。
只是大夫行医救世,居无定所,祝余也不清楚,师父会去哪里。
毕竟,学有所成之后,他便不再一直跟着师父行动,而是有了自己的行医之路。
祝余与薛家相认后,没搬去薛家,以至薛家隔三差五送东西过来,外人不知内情,见薛家与长宁侯府交往过密,心思百转。
谢云槿与薛政旗的接触比以往更多。
他本就是一个很敏锐的人,长时间相处下来,隐隐窥探到,薛政旗私下在为梁煊做什么。
梁煊没有隐瞒谢云槿的意思,他动作越来越大,谢云槿想装瞎都难。
薛家来京城的半个月后,离族使臣带着投降书抵达京城。
皇帝越过太子,将接待一事交给二皇子处理,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二皇子这半年来不温不火,在皇帝默许下,办了些实事,不功不过,太子势大,二皇子在朝中一直低调做事,若不是这件事,大臣们险些忘了,老皇帝在位一日,储君之位都不会彻底稳固。
近半年的历练,谢云槿对朝中势力不说全然了解,有太子相教,七、八分了解是有的。
同张扬招摇的二皇子和陈贵妃不同,二皇子与其母妃梅妃一向为人低调,多年来,梅妃维持不争不抢人设,在皇帝心中占了一席之地。
二皇子母家梅家势力不大,京中仅有一名四品官员,其他人都散布在外地为官。
可谁都没想到,夺嫡最后关头,这位平日不声不响的皇子,险些成了最后赢家。
之所以是险些,是因为,在谢云槿做的和未来有关的梦中,最终登上帝位的,还是梁煊。
听说二皇子接手了离族的事,谢云槿心中的警戒线拉到最高。
越了解朝中势力,谢云槿越清楚,二皇子并非表面上所表现出的那般,对那个位置没有一丁点儿想法。
看似毫无根基,实则已在朝中布下不少暗棋。
“这件事为何会落到二皇子身上?”
这个问题同时浮现在不少大臣脑中。
四皇子入朝后,皇帝似乎看出二皇子“不争不抢”的本性,开始扶持四皇子和另外两位皇子,二皇子也顺势蛰伏起来,只偶尔做点实事昭示一下存在感。
谢云槿在东宫的时间比较多,接触的,也多是和东宫有关的事务,离族战败遣使臣前来,他一直以为,会是东宫接手。
转头落到了二皇子手里。
知道皇帝偏心不是一两天了,再次经历,还是有被无语到。
“阿槿是在为我鸣不平吗?”
自听到消息,谢云槿闷闷不乐到现在,梁煊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