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煊自己倒是没有注意,他的身份注定了接触到的人大多对他都是恭敬害怕态度。
“若我说我心情确实不太好,阿槿会哄我吗?”
“啊?”谢云槿傻眼,“殿下要我怎么哄?”
他跟家中姨娘生的妹妹们关系并不亲近,没什么哄人经验。
况且他知道的那些哄小孩的方法,不太适合人高马大的梁煊吧……
看谢云槿皱眉苦思的模样,梁煊心中的郁气消散不少。
梦中一切都是另一个自己经历的,他无能把同阿槿的关系搞得这么僵,不代表他会走他老路。
“殿下也要摸摸头吗?”想了许久,谢云槿试探着问。
万一呢?
万一那些哄小孩的动作梁煊也喜欢呢?
除此之外,谢云槿也想不到什么其他办法了。
把惹梁煊生气的人揪出来打一顿?
好像也行。
谢云槿正欲开口,梁煊已经靠了过来。
谢云槿:“?”
“阿槿不是要哄我吗?”梁煊低咳一声,解释。
“殿下真要摸摸啊?”
“阿槿不想哄我了?”
谢云槿无法,只能伸手摸了摸梁煊的头:“这样吗?”
第一次做这种事,摸的还是一国储君、堂堂太子的脑袋,谢云槿动作有些僵硬。
感受到头上传来的轻柔力道,梁煊身形微僵。
说实话,长这么大,他还没被人摸过头。
很小的时候,他就是太子了,又与皇帝关系不亲近,所有人都教导他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太子,没人知道,小小孩童,心中是渴望被爱的。
看到别的皇子被父皇温柔哄的时候,他会羡慕。
梁煊还记得,第一次功课得了太傅夸奖,他怀着期待去寻皇帝,想从父皇口中得到一句夸赞,还没说上两句话,父皇被别的妃子叫走,因为那个刚出生的弟弟发了热。
他闷闷不乐了好几天,皇后知道后,告诉他,因为他是储君,和皇宫别的孩子不同,坐在这个位置上,就需要处处都做到最好,皇帝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对他要求格外严苛。
慢慢长大后,梁煊才知道,这是皇后欺骗他的谎言,是掩盖皇帝对他不喜的遮羞布。
不过无所谓了,他长大了,想要的一切会自己争取。
他早已不再是那个需要别人施舍的小小孩童。
“殿下?”梁煊头发很黑,发质偏硬,头上带着玉冠,谢云槿只能小幅度摸摸。
梁煊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
感觉好奇怪。
谢云槿低头盯着快要靠到他怀里的男人,动作微顿:“还,还要做别的吗?”
予取予求的阿槿太诱人了,梁煊很想很想得寸进尺,说,要是能亲他一下就更好了,可惜时机未到,只能遗憾放弃。
“阿槿还会别的吗?”话到嘴边转了一圈,梁煊到底不忍放过这次机会。
“要不,殿下和我说,是谁惹你生气,我去教训他一顿?”谢云槿迟疑开口。
“阿槿想了半天就想到这个法子?”与预想中截然不同的回答,梁煊好笑。
“殿下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开心了要人哄被别人知道,多不好。”谢云槿把梁煊脑袋推了回去。
梁煊见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