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么也来了?”谢云槿前两天就邀请了梁煊,梁煊说今日有事,可能无法出来。
“抽了点时间。”梁煊坐在窗边,隔空用目光细细描摹谢云槿目光。
察觉到他能白日出现,这个时空的梁煊减少用香次数,梁煊等了许久,才等到一个可以出来的机会。
谢云槿无所察觉,坐到梁煊对面,往窗外看,惊奇:“这里刚好可以看到整个比赛场地诶。”
比在下面看视野好多了。
谢云槿对马球比赛兴趣很大,尤其里面有自己的亲人,一开始,还与梁煊说两句话,没多久,便专注看比赛去了。
梁煊目光始终落在谢云槿身上。
可惜只能出来一会儿。
掐着点,梁煊起身:“阿槿,我有事,先走了,你要叫你表兄上来陪你吗?”
谢云槿勉强回神:“殿下这么忙吗?”
“嗯。”
不是忙,是他的时间有限,再待下去,另一个自己要出来了。
若是被发现自己又来找阿槿,指不定又要做什么。
梁煊在心里啧了一声。
麻烦。
想到那日见了阿槿后,这个时空自己给他留下的警告信,梁煊眸色暗了暗。
他得抓紧时间,那些阻碍,还是早解决了好。
尤其是,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
看完比赛回来,桑安和紧张了许久,好在谢云槿身体好好的,没出什么问题。
他所在的小队爆了冷门,取得不错成绩,新交了不少朋友,待在府里时间比往常少了许多。
身体好彻底那天,谢云槿迫不及待进宫。
“这侯府是一天也呆不下了。”谢云槿大吐苦水。
“祖母请了位大夫,说是要给我调理身子,一天三大碗药,喝的我都快吐了。”
谢云槿再也不想闻到一点儿药味。
喝了几口清茶,谢云槿鼻子微动:“殿下,东宫什么时候换了香?”
闻着有股淡淡的檀香味。
有点熟悉。
好像在哪闻到过。
是哪里呢?
谢云槿陷入沉思。
他来的猝不及防,又是早上,屋里点的香刚撤掉,味道还没散尽。
“殿下身上也有。”谢云槿凑近了些,梁煊身上的味道更明显,仿佛香味来源就在梁煊身上。
“我想起来了,上次去护国寺,惊芜大师点的香就是这个味道,殿下喜欢这个味道吗?”
梁煊不喜熏香,平日里,身上多半没什么味道,干干净净的,突然染上香味,便很明显。
“是安神的。”梁煊拿出一早备好的解释。
“殿下睡不好?”谢云槿诧异,他与梁煊相熟这么久,没听说梁煊有这个毛病啊。
“最近压力有些大。”
想到朝中发生的种种事,谢云槿懵懂点头。
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谢云槿提起另一件事:“长宁侯要去渝州了。”
禁足期限已过,梁煊安排好一切,只等长宁侯赴任。
“不好了,殿下,皇后娘娘晕倒了!”
两人正说着话,屋外一名小太监跑进来,梁煊骤然起身:“怎么回事?”
容不得他们多想,两人立刻前往坤宁宫。
路上,他们从小太监嘴里听说了事情经过。
皇帝醉后临幸了陈贵妃宫里一个当差的宫女,本来这没什么,若皇帝喜欢,随便给个位份就行了,偏那宫女不知怎的,险些一头撞死在馨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