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紧绷,谢云槿打算只要梁煊开口,他就立马坐直,说自己是不小心歪倒了。
梁煊仍没有表示。
谢云槿胆子渐大,把自身重量往梁煊身上压了压。
梁煊依然没说什么,仿佛没有察觉他的小动作。
或许是察觉了,也默许了。
不管了,这么僵着身子好累,谢云槿力道一卸,彻底靠在梁煊身上。
肩上一层,梁煊微微偏头。
谢云槿的头发蹭过他下颚,带来轻微痒意。
他面上没有表示什么,只默默放松身体,让谢云槿靠的更舒服。
谢云槿继续看两人对弈。
眼下棋局看似黑子落下风,不到最后一刻,谁也无法下定论。
果不其然,五个来回后,局势翻转,黑子大开大合,将白子包围,赢下此局。
“殿下棋艺增长不少。”惊芜大师坦然认输。
“大师承让。”
“我也要下。”看两人下了这么久的棋,谢云槿被勾起兴趣。
“阿槿想与谁下?”梁煊问。
“唔……”谢云槿想了想,“与惊芜大师下。”
“小没良心,给你靠了这么久,怎么不选我?”梁煊捏了捏谢云槿脸颊肉。
谢云槿被捏的声音含糊:“跟你下棋太费脑子了,我还没跟大师下过呢。”
谢云槿皮肤又嫩又滑,手感极好,梁煊不舍松开手,看他脸上被自己捏红了些,又有点自责。
“捏疼没有?”
“没有啊,”谢云槿感受了一下,什么感觉都没有,“我没那么脆弱啦,捏一捏不会坏的。”
殿下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他好歹也是堂堂男儿,哪会轻轻一碰就出问题?
滑嫩触感残留在指腹,梁煊捻捻手指,脑中忽然飘出梦中身影相叠的场景。
不会坏吗?
那……
捏别处呢?
身体升起热意,梁煊忙在心中念了几遍清心经,止住绮丽幻想。
梁煊起身,给谢云槿让位置,自己则坐到谢云槿之前坐的位置上。
“还要靠吗?”
重新坐好,谢云槿听到梁煊的声音。
十分心动,然而拒绝。
下棋还靠着,像什么样子?
梁煊心中遗憾,早知道将那局棋拖久一点了。
真正对弈,谢云槿才感受到,惊芜大师棋艺有多高超,一开始,他还能占上风,但,随着时间流逝,黑子优势一点点被白子拔除。
不出意外,谢云槿输了。
这局棋时间短,谢云槿不是什么输不起的人,认输后,顺带夸了夸惊芜大师棋艺。
多年不曾被人这般夸过,惊芜大师错愕,继而失笑。
“谢小友也很厉害。”
“大师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棋艺不佳,”谢云槿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我有些渴了,你们要喝水吗?”
桌上茶壶已经空了,梁煊正要叫人,谢云槿制止他:“我去吧,正好活动活动。”
等人走远,惊芜大师开口:“谢小友是位妙人。”
梁煊不曾收回目送谢云槿离开的视线:“阿槿很好。”
好到即使知道不对,他也不愿放手。
在护国寺歇了一晚,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