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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先前谢云槿送他的不同,这个小瓷偶做工精致,不到半个巴掌大,栩栩如生。

梁煊小心将瓷偶捧出来,看了看床头,不行,容易摔落,起身走到博古架边,寻了处最安全的地方,把里面原本摆放的东西拿出来随意塞到另外地方,小心翼翼将瓷偶放进去。

高公公暗中记下位置,之后宫人打理寝殿卫生的时候,会格外注意这个角落。

梁煊端详放好的小瓷偶,不知是在与自己说还是与旁人说:“阿槿学东西一向很快。”

高公公附和:“小公子天生聪慧,学什么都快。”

梁煊好心情笑了笑,连身体里多出一个意识的糟心都少了些。

半夜,梁煊睁开眼,闻到熟悉的檀香,挑眉。

披衣下床来到放香炉的桌边,垂眸打量徐徐升起的烟雾,嘴角意味不明勾起。

没管能香料,梁煊来到放信的地方,打开看了眼。

这是两人之前达成的共识,除了在谢云槿一事上,其他地方他们目的一致,可以先合作。

相互留的信息多和朝中各类事情有关,最近两人比较关注的,是顾家的事。

和谢云槿知道的片段式未来不同,梁煊拥有前世完整记忆,前世顾家一事事发之时,顾家四叔已成大气候,早年留下的许多痕迹被清扫干净,梁煊费了翻功夫追根溯源,查到冲州。

顾家四叔最早任职的地方。

前世,顾家四叔回京后,逐渐切断了与冲州的联系,痕迹抹的太彻底,也是这一次梁煊派人去查,才百分百确定,顾家四叔一事,最根源之地,在冲州。

看完密信,梁煊手指无意识敲击桌面。

现在顾家四叔的布置还不深,若要处理,不难,只是同在顾家这艘大船上,顾家四叔出事,顾家其他人也会受到牵连。

还有一点,现在的顾家四叔在京中根基不深,与那些人的联系不深,只动顾家四叔一人,容易打草惊蛇,让那些人更警觉。

先放任不管吗?

第二日起来,梁煊隐隐有一点昨夜的记忆,另一个自己处理了白天没完成的公务,并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那之前是怎么回事?

只是偶然?

梁煊不信。

不过,顾家四叔的事确实得解决一下。

顾承泽作为皇帝钦点的新科状元,已经入职翰林,其他考中学子,外放的外放,托关系的托关系,还有一个被关在牢里。

谢云辉不想外放,他好不容易考取功名,不想去贫苦之地受苦,想方设法讨好长宁侯,希望长宁侯给他谋一个在京城的职位。

谢云辉父母也是,亲自来了侯府几次,暗中送来不少好东西。

侯夫人清点这些礼物,问站在旁边的长宁侯:“侯爷,这些东西要收下吗?”

若要侯夫人自己说,肯定是不能收,虽出自同宗,殿试前住在侯府备考还能说过去,成绩出来不断往侯府送东西,是想害他们吧。

混迹官场多年,一些忌讳长宁侯还是知道的,皱眉道:“都是亲人,送这些做什么?原封不动还回去。”

他现在自己的前途都拿不准,哪有心力去为一个侄子谋划?

侯夫人松了口气,若长宁侯开口要留下,才让人头疼。

吩咐下人将礼物装好,清点确定无误,悄悄送了回去。

谢家三房家中。

三夫人看着被送回来的东西,愁眉不展:“侯爷不肯收,是不打算帮忙吗?”

“要不我们再去说说?”

“说什么说?”谢家三伯皱眉,“他意思这么明显,云辉来信说要搬出侯府住,不就是侯府不容人吗?说什么马上上任,住侯府影响不好,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