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行礼。
“罪臣?”不等梁煊出声,谢云槿转身,“承泽,你犯什么事了?”
谢云槿记得,梦里碎片信息里,梁煊遭亲友背叛,难道顾承泽亦是其中之一吗?
“云槿!”顾不上礼仪,顾承泽抬头,“你不是……”
感受到落在身上的冰凉视线,顾承泽艰难咽下后面的话。
怎么可能?
被梁煊金屋藏娇的是云槿?
冯星文说谢云槿被梁煊秘密关起来,他还以为是对方太伤心出现癔症了,竟然是真的?!
顾承泽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我怎么?”谢云槿没忽略顾承泽说到一半的话。
“哦,你是说我‘死’了的事?”谢云槿想起来,剧情里是有这么一段,为了彻底掌控他,梁煊布置了一场他假死的戏,顺理成章把人藏起来。
“没有,”谢云槿主动辟谣,“我一直在这,倒是你,顾家发生了什么?”
顾承泽已经不知道该惊讶什么了,愣愣看着他。
谢云槿能想象一个死人出现在面前冲击力有多大,贴心给了顾承泽反应时间。
好在顾承泽很快反应过来。
不动声色看了眼坐在上方的帝王,除了目光晦涩,没有阻止的意思,整理一下思路,缓缓道来。
犯事的是顾四叔。
“我们也是才知道,四叔暗中勾结外族,置换军需,谗害忠良……”一连数出多项罪责,顾承泽越说,语气里的憎恶越明显,“他的所作所为,足以诛九族!”
可你也是九族里的一员。
谢云槿欲言又止。
还有顾太傅。
虽然严厉,但谢云槿也记得,对方慈祥给他小点心的画面,以及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对梁煊,顾太傅更是倾尽有所,恨不得将所有学识教给他。
“除了顾四叔,顾家还有其他人参与吗?”谢云槿艰涩开口。
“只有四叔那一脉。”
谢云槿想问清细节,熟悉的天旋地转感传来。
他睁眼,入目的是自己住了十多年的屋子。
梦醒了。
谢云槿躺在床上,半天没有动。
他得消化消化从梦里知道的事。
可惜没听到具体细节。
不过没关系,至少他知道顾四叔不是个好的,对方刚回京,一些事肯定没来得及做,顾家还有回转余地。
从梦里顾承泽的意思看,顾四叔藏得特别深,若非如此,顾家不会多年无所察觉,他的人去查,恐怕会打草惊蛇。
还要提醒承泽,小心他四叔。
边想,谢云槿边在侍女的伺候下穿好衣服,洗漱。
等殿试之后再和顾承泽说。
天气越来越暖和,四月的一天,顾承泽和其他高中的学子前往皇宫,参加殿试。
谢云槿有些好奇,但现在的他并没有资格去看,作为储君梁煊倒是能去。
殿试结果当天出来,不出所料,顾承泽被钦点为状元,榜眼是一名叫柴学海的学子,冯修竹是探花。
殿试结束,谢云槿缠着梁煊问。
梁煊与他说了些考场的趣事。
比如某位学子,见到皇帝太激动,说话磕磕绊绊,险些闹出笑话。
再比如,殿试结束后,有位学子当众喊冤,说家中良田被占,妻子也被人夺去,望皇帝做主,还他家中田地与妻子。
皇帝的好心情瞬间跌到底。
监考官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