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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谢云槿和长宁侯的关系一度降到冰点,长宁侯放言,他不堪教化,不论母亲怎么求,都不愿为他请立世子之位,直到他被选为太子伴读,这件事才迎来转机。

“父亲,我是太子伴读。”

太子伴读和太子的利益是连在一起的。

“我知道你是太子伴读,为父也是没办法,才来找你,这么些年,你看我有没有拜托过你什么事?”

是没有,因为以前你光顾着利用这层关系去谋取利益了,正如谢云槿清楚,长宁侯比他更清楚,有这层关系,可操纵空间有多大。

长宁侯语重心长道:“你不仅是太子伴读,也是侯府世子,未来的侯府主人,不论何时,侯府与你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侯府出了什么事,旁的不说,太子伴读这个身份你不一定保得住。”

“怎么说,我都是你的父亲,哪有不希望孩子好的父亲?”

似是被说动,谢云槿脸上出现动容:“父亲说的是,没有侯府,我什么都不是。”

“你明白就好,”长宁侯一脸欣慰看着他,“你是我唯一的嫡子,将来我的一切,都是留给你的。”

“你想要我做什么?”谢云槿不想再与长宁侯扮演什么父慈子孝的戏码,直言。

“帮我私下约太子殿下见一面……”

“不行,”谢云槿想也不想打断他,“殿下最近很忙,恐怕没时间。”

谢云槿没有说谎,二皇子、三皇子为争权连连闹事,梁煊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昨日子时谢云槿见他还在处理公务。

这些年,谢云槿有意隐瞒自己与太子关系亲密的事,长宁侯与他不亲近,对他和太子关系好到哪种程度没有概念,倒也没有起疑。

长宁侯在朝中活动,太子忙不忙,他自己能看到。

若不是这次的事太难摆平,他不会朝谢云槿低声下气。

长宁侯面露愁色:“半个时辰都不行吗?”

谢云槿装作为难的样子:“估计不行,太子殿下的时间,不是我能左右的。”

“也是。”天家无情,长宁侯早有体会。

“不如父亲先同我说说,大致需要殿下做些什么,我看能不能抽空问问殿下。”谢云槿眼珠转了转,他实在好奇,是什么样的事,逼得一向看不惯他的长宁侯来他面前做低伏小。

“不是多大的事,若太子殿下肯帮忙,一两句话就能解决。”

长宁侯做的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端的是看上面的人肯不肯轻拿轻放。

渝州官商勾结,长宁侯经人介绍,在那边放了一笔不小的印子钱。

渝州的事一开始皇帝交给三皇子处理,岂料没多久,牵扯出三皇子势力的人参与其中,气得皇帝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将这件事移交到太子手上。

太子接触朝政的时间不长,手段却非常老练,事情刚交到他手里没几天,就有了很大进展。

照这个速度查下去,查到长宁侯身上是迟早的事。

好在长宁侯参与的不多,放印子钱也是去岁才开始的,涉及数目放在一众官员里,不算多。

偏偏这次皇帝发了大火,放言严惩涉事官员。长宁侯谋划了好几年,想趁今年升一升,若事情暴露,别说升官,能不能保住现在的位置都难说。

谢云槿让小厮去外面打听一下具体是怎么回事,他不会听信长宁侯的一面之词,更不会贸然去找梁煊说这件事。

他没问,梁煊反而主动提起了。

梁煊知道谢云槿同长宁侯关系僵硬,他不会主动为两人说和,况且,查渝州一事的时候,他同时查到点别的东西。

等有了确切结果,他再决定要不要与谢云槿说。

“长宁侯的事,阿槿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