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四年前旧事重演。不同的是,上次大门是从内部冲出去。这次是从外面回到内部。
箭塔负责守卫的躯俱留队成员用力的敲钟警戒。
“敌袭——!”
甚尔像个凶神恶煞的死神,在深夜冲进了禅院宅邸。
四年多的时间不短,但也不长。
当年被他亲手揍过的人都还记得那天天与暴君带来的恐怖。
这次,所有人都畏惧的不敢动手,围而不攻。
禅院直毘人四年多前装喝醉放任甚尔打出去,现在他身为家主,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有人打上禅院家。
“甚尔!”
禅院直毘人出现在前院。
“大晚上,闹出这么大动静你想干什么?”
甚尔没客气:“我要看禅院家的典籍。”
禅院直毘人:“你已经叛出禅院了。”
甚尔:“那又如何?”
禅院直毘人:“……”
两个人短暂的对峙了会儿,禅院直毘人对围着的禅院家的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散去。
禅院扇不忿:“大哥!”
禅院直毘人:“看个书而已,我会看着他。”
甚尔去了家主所在的主宅,禅院家历年记录的典籍都在那边的书库。
书库很少有人来,不过侍女一直都有打扫卫生,所以也没什么灰尘。
禅院直毘人不爱看书,他随手拿了一本弹了弹封面又放回去。
“你不是入赘到别人家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甚尔:“找点东西。”
书库里有一张卧榻,这是让看书看累的人休息用的。
甚尔命令丑宝把梨音吐出来,然后把昏睡的梨音安放到卧榻上。
摘掉呼吸装置,调整姿势,尽量让梨音睡的更舒服一些。
禅院直毘人:“唔?”
甚尔没有理会直毘人,安顿好梨音就从书库关于咒具、咒物、术式的书架上拿了几本书飞快的翻找起来。
直毘人倒是好奇的弯腰靠近看了看。
甚尔眼神阴沉的拦住:“你干什么?”
禅院直毘人抓了抓脖子,一副为老不尊的模样,“这是你老婆吧。她怎么了?”
见甚尔只是阴沉的看着他不吭声,禅院直毘人耸了耸肩:“你不用家里的医生看看吗?”
甚尔迟疑了几秒,点头:“拜托了。”
禅院家有专门的私人医生。
禅院直毘人吩咐守在门口的侍从把医生喊过来。
等待医生过来的时候甚尔也不看书了,他理了理梨音有些乱的额发,顺势在额头落下一吻。
这动作让禅院直毘人挑了下眉。
因为这种动作绝对不可能出现在禅院家的人身上。
看来甚尔在外面这几年,变得像人了。
家主有请,医生自然来的很快。
简单检查了下,医生表情迟疑。
禅院直毘人:“有话直说。”
禅院家的私人医生姓村田,村田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家主大人,这位女士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相反,她的生命体征非常活跃,应该说过于活跃了。”
禅院直毘人转头看了眼甚尔,挥了挥手:“我知道了,退下吧。”
这个结果甚尔不意外。
觉醒个斑纹就突然活不过25岁,甚尔想过,原因大概就是在透支生命力。
就因为一直在透支,所以伤的那么重才能撑一口气到东京咒术高专。
所以他的目的很明确,在禅院家的书库典籍中寻找能针对这种现象的咒具、咒物、或者术式。
不管什么都好。
医生离开后,甚尔又开始翻书。
禅院直毘人打了个哈欠,不再管甚尔了。
这个男人已经有了软肋。
他不会在禅院家闹事。
书库里只有甚尔一个人在。
梨音一直在昏睡。
甚尔专注的翻阅典籍。
他这辈子看书最专注的时候大概就是现在了。
梨音醒来的时候有点迷糊。
身下的床没家里的软,脸正上方高处的房梁也很陌生。
她这是在哪?
刚这么一想,梨音就坐起来了。
卧榻边,甚尔正在书桌旁埋头苦读。
桌子上摞着一摞古书,书桌不远处是放着各种典籍的书架。
“甚尔?”
专注在典籍,正在翻找解决办法的甚尔浑身一个激灵。
他猛地转头,见到坐起来懵懵的梨音,他扔下手里的书,一把抱了过去。
梨音只觉得像被只熊抱了,力气大的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松、松开点。”
“梨音音。”
“嗯。”
“太好了,你醒了。”
话音未落,一个热烈又缠绵的亲吻,铺天盖地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