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点头,向西走了一段。
“找我,有什么事?”常念疑惑。
庚笑的有些温柔,“我想和祭司讨些药。”
“药?什么药?”
常念觉得庚虽然也曾是首领,却与厉的气质截然不同,或者说和现在这个社会阶段的人都不大相同,有一
() 种淡淡的书卷气,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真没办法想象,这样的人杀敌和狩猎会是什么样子。
这些想法都是他在心里琢磨的,并未表露出来。但他更好奇的是,怎么好好的庚会和自己讨药。
庚思索了一下,说:“我想要一点做那种事时,不会伤到对方的药,不知祭司这里可有。”
一本正经的说污/言/秽/语,去他姥姥的书卷气!如果此时要是有特效,常念脑袋上肯定要冒热气,还会“污”地跑过去一辆小火车。
他脸红的太明显,庚轻咳道:“我是不是冒犯到祭司了?”
都是爷们,自己不能怂,常念梗着脖子说:“没有,不是,现在还没有。等我配一些,明日给你。”
纵使常念脑子再笨,也知道庚绝不是和女人用这东西。现在是原始社会,谁会在意这种事,只有两个男人进行艰难时才会想起来吧。
庚和男人,不用想也知道是盛。他脑子不受控制的开始想两人谁上谁下的问题,脸也不自觉的更红了。
“你,你还有事吗?没,没事我先走了,东西明日让雁,哦不是,让兰,也不对,东西明日你自己过来取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庚看着他狼狈离开的身影,低头轻笑。原来他们这位首领,还没有搞定自家窝里的小兔子吗?那还真是......不中用啊!
要不是这会儿怀里还抱着小狼,常念走过来的时候就要同手同脚了。厉瞥一眼他的面色,蹙眉问:“他和你说什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一刹那,他脑子里像是冒着雪花的老式电视机,竟然偶尔在雪花里还能晃出几个画面。至于是什么画面,应该是他脑袋瓦特了才会晃出的画面。
他还记得厉在问自己,于是结结巴巴的说:“没,没什么,刚刚带小狼跑步太热了。”
好在黄昏的晚风够清凉,好在今天的猎物够惊喜,常念这才忘了之前的事情,跑到两只母羊身边兴奋地说:“这是,揣了崽子的?”
“嗯。”
比起能下小羊羔,常念满脑子都是羊奶。羊奶好啊,营养好吸收,回头最适合给母亲做零食用了。剩下的还能做点好吃的,蜂蜜配羊奶,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厉,这些羊,我都要了。”他兴奋地跳着脚,对不远处的厉挥手说。
除了羊,还有活着的马和鹿。虽然这次的几匹马不如那两匹枣红马英俊,但看体型很健硕,以后好好驯养,都是中流砥柱。
只是鹿他有些犯难,既然活着回来了自然不能再杀掉。但养鹿做什么用,他还没想到,先在猪圈围出个地方养着吧,等回头再打算。
今天狩猎见到母羊,厉就猜小狐狸肯定喜欢。为了不伤到它们肚子里的崽子,他还被甩到了树上,好在肌肉够结实,也不见淤青。
常念兴奋地忘了尴尬,拉着厉炫耀:“你说巧不巧,我今日刚画了马鞍的制作图,明日就能让他们照着做了,应该能赶在交换会之前,让你体会一下纵
马驰骋的感觉”
“你打算交换集会骑马去?”厉眉心微蹙,有些不赞同的问。
他白嫩嫩的拳头垂在了厉的肩膀上,“想什么呢,我只是想让你试一试。骑马去交换集会?那得多招摇啊,是怕延越被人惦记的还不够吗?”
正好这时乔带人过来,常念招呼人,将除了马以外的活物都赶回自己家。
他回头和厉说:“等以后有了马鞍,无论是巡视族界,还是骑马狩猎都会更方便。我有那两匹枣红马和小马驹就够了,以后你们再抓到野马就留在部落好好驯养,它们是比兵器更珍贵的战略资源。”
“好。”厉明白他的意思,抬手叫人,“把这些马带回去安置好,明日找几人给他们搭一座马棚。”
那人领命应是,转身安排。
聊起部落以后的事,他脑子便没了那么多冗杂的想法,说:“鹤工那里在赶制连/弩,在我们出发前,应该能凑齐二十把。到时候我们这队人带十把,庚和申那里带十把,基本可以保障此行安全。”
“好。”厉点头,随后说:“鹤那里,部落会额外出一部分物资做奖赏。”
既然常念说到了出行,厉也讲了自己的安排。
“近几日我选出两队人专门练习射箭,庚那边也做出不少金属箭头的箭矢,假使有外敌入侵,不说以一当十,至少能将三五倍的来敌射杀在百米之外。”
这个常念倒是不怀疑,大批敌人来袭的时候也不要射手多有准头,瞄准人群一通箭雨飞过去,便也能搞定个七七八八的。
更何况交换集会开始,各族各部落就要为冬日的生计奔忙。厉那日说的很对,现在的人大多还是在与天争命,基本没谁会选择在此时出来厮杀。
他想问厉今晚什么时候回去,因为最近都是他人已经躺下了,可厉还是忙的不见人影,知道他是为了临行前的事情在忙碌,但身边空着心里也觉得睡不踏实,就连晚上做梦都梦不到那只毛茸茸的哈士奇了。
“祭司。”
远处有人喊他,常念回头去看,见是雍留。
“怎么了?”
雍留躬身抱拳说:“您吩咐的那种玻璃,窑厂已经做出来了,雁让我过来找您去看看。”
其实那日在铁矿附近,他们还发现了小规模的硝石矿,虽然不多,但足够用一阵子了。要么说好人有好报呢,如果不是当初对朝部落的照拂,野不一定能将族人放心交到延越。
“走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