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家长(2 / 2)

亲妈和霸总闪婚后 陵渡 14081 字 3个月前

付鸣野神情阴郁,一声不吭。

平日里喊家长开家长会见不到付北岳本人,一看他带坏千柚就赶来了,不就是想在千柚和千槿面前装什么好爸爸好丈夫的人设么,假模假样!

想到这一层,付鸣野心底嗤笑,还笑出了声。

“付鸣野!你这什么态度?!”付北岳一看付鸣野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就来气,“你别逼我在学校揍你!”

付鸣野梗着脖子,“你揍啊!你看我会不会老老实实让你揍!别说我带千柚翻墙逃课,我以后还能带她打架带她飙车带她——”

付北岳胸口的火气腾地升起,一下子扬起手,还没挥下去,千柚已经吓得尖叫出声,”付鸣野!你想都别想!“

这一声尖叫,把气头上的付北岳和付鸣野全都吼住了,也把正要拉架的容主任吼住了。

“还带我打架带我飙车?不可能!”千柚打死也不会和付鸣野牵扯那么深,这些事都带着她一起,那是关系多好的兄妹啊,到时候还能躲开车祸剧情么?

一想起梦里被大火席卷蔓延全身的剧痛,千柚当即就两手交叉,坚定拒绝,“绝!无!可!能!”

【叩叩叩】

随敲门声传来的是清爽舒朗的声线,“容主任,唐校长让我过来找您拿昨天的资料。”

千柚一双眼睛睁圆,这是危煦的声音啊!

容主任叹气,心知这是唐校长派学生来看看她有没有体罚千柚,又看了看巴掌还没放下的付北岳,心累喊道:“你进来吧。”

几乎在危煦推开门的瞬间,千柚一把扯过付鸣野的胳膊,将完全状况外的付鸣野扯到面前,幸好付鸣野的一米八几大个子,挡在前面谁也看不见。

() 千柚的这个动作让付北岳误以为千柚是被他吓到了,须臾,他僵硬地放下抬至半空中差点挥下去的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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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千柚刚刚拒绝他,胆子小,拒绝他也很正常。

付北岳这个正经继父被付鸣野教训千柚的话气恼了。

“付鸣野,你这叫什么话?!”他将痒得想打人的巴掌背在身后,又愤怒又遗憾,“柚柚要是和鸣则一届,根本不会发生这些事!”

柚柚的称呼一出来,千柚的警惕雷达叮叮作响,好在危煦离开得也快,全程都没往这边看过,千柚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有心思反驳付北岳。

“付叔叔,如果大哥和我一届……“千柚想到了上次听唐校说过付鸣则上学的往事,据说脾气冷,性子独,平时除了竞赛就是做题,难得几次生气就是被人故意打扰了学习。

于是,千柚抬眼从付鸣野身后看着付北岳,很认真地推测道:“大概就是我带着他做这些事吧。”疯狂打扰付鸣则学习,争取让付鸣则生气。

“你什么意思?!”付鸣野心里对付鸣则的厌恶程度又上一次,“你能和付鸣则一起打架一起飙车,就是不能和我一起?他凭什么?”

千柚分外诚恳,“凭他学习好。”

凭谁打扰他学习,他就和谁生气。

付鸣野气得头顶冒烟,更气的是他没法反驳,因为付鸣则学习确实好!

千柚完全没读出付鸣野的复杂心理,还真心实意地感慨了一句,“我好期待他出差回来呀。”

惹付鸣则生气的难度一定比惹付鸣野生气的难度低很多!

“?”付鸣野拳头紧攥地磨后槽牙,整个人都气炸了。

从小到大他就活在比不上付鸣则的批评里,结果到千柚这儿,她还没见过付鸣则就夸上付鸣则了,这什么破眼光啊。

门外,梁白抱着篮球等危煦,见人出来,小步跑上前,张口抱怨,“我们待会儿就打练习赛了,你让谁帮着跑腿不行,干什么亲自过来啊?”

危煦没回答,闷头走在前面,心事重重。

梁白没注意他的神情,一边走一边回头望越来越远的容主任办公室,“付鸣野和千柚还在办公室里面呢?听说付鸣野带着千柚翻墙出去打架了,看不出来这兄妹俩关系挺好啊。”

听到这,危煦才停下脚,窗外洒下一丝夕阳余晖,笼在他身上,鬓间是不久前在社团里打篮球时沁出的汗珠。

”大白,你说我和付鸣野的关系怎么样?“

“你们俩关系差不是全校皆知的事?”梁白很不理解,“你周一早上还凑整给他扣了十分!”

危煦重新抬脚往前走,幽幽叹气,“我以为他们俩关系很差呢。”

梁白大步追上,“谁和谁关系很差?付鸣野和千柚么?他俩关系差不差和你有什么关系?不是,你说话别说一半啊,往下说说,我

() 爱听!”

下午放学,付北岳带着千柚和付鸣野离开办公室,走向校门口的路上,同样走读的学生如潮涌。

付鸣野刚坐上车,手机就来了新消息,是从前一个赛车群的,上次他让这人查王韬在哪个网咖,随后拉黑了,也不知道这人怎么还换了个手机号。

【陈敖:野子,听说你小叔去学校接你了?】

【陈敖:从前都不去接你就这次去了,难道是为了那个拖油瓶?】

【陈敖:你真得警惕那个拖油瓶,别让她先笼络你小叔了,嘛以后家里真就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了!】

付鸣野看见这三条信息,心烦气躁,照旧拉黑后,反手就把手机扔旁边了。

手机咕噜咕噜地滚到车门内侧,付鸣野盯了几秒手机,耳边是坐在副驾驶的付北岳在问千柚有没有哪里受伤。

千柚还用笼络付北岳,作为付北岳法律上的闺女,本来关系就比他们这些侄子侄女亲厚。

千柚正在听手机的英文播报,明天有三大主科的年级测验,闻言,轻轻抬头,“付叔叔,我没受伤噢。”

说罢,千柚想起付鸣野完全忽略了她扔煎饼的作用,当即告状道:“不过付鸣野受伤了!胳膊被打了,后背被打了,要不是我扔煎饼,他后脑袋都让人开瓢了!”

付鸣野察觉到付北岳投来的视线,当即像一只炸毛的刺猬,大声反驳,“你胡说什么呢!谁被打了?!我就不可能被他们打到!”

付北岳神情不虞,“你那么大声生怕吓不到柚柚么?”

车内的气氛冷寂一秒。

付鸣野忽然想起千柚上体育课被体育老师一吼都能咬着舌头,心里有一瞬懊恼。

然而,还不等他说什么,千柚就用手指着自己的眼睛,“我视力绝佳!在最后一排都能看清黑板,有胆子你掀开衣袖让付叔叔瞅瞅。”

付鸣野:“……”

见他迟迟不动,千柚俯身过来亲自上手,“还污蔑我胡说,我看你就是不想承认我扔煎饼救了你的后脑勺!”

付鸣野吓了一跳,两只手齐齐背在身后,挤在车门和后背间,面红耳赤道:“你赶紧退后!!!”

“付叔叔,你看!”千柚反手指向付鸣野,有理有据地控诉,“他心虚不让我掀衣袖!”

付北岳淡淡扫过付鸣野藏在后面的胳膊,“用缝针么?”

付鸣野最讨厌的就是被付北岳看低,一脸不屑,“他们几个猫抓的力气,淤青都留不下!”

得到这个答复,付北岳也没继续追问,再次看向千柚,“柚柚,回来坐稳。”

他察觉口吻又像教训,便平静地补充了一句,“我知道付鸣野被他们打到了。”

付鸣野脸更红了。

千柚则是喜笑颜开,甩出去的煎饼果子可不能白甩!

三个人回到家的时候,千槿还没回来,付北岳交代了几句便回书房开视频会议了,倒是付鸣野进卧室前,被千柚喊住了。

千柚开

了卧室的门,一手握着门把手,侧头往外看付鸣野,“你为什么家长电话里不留付叔叔的电话?”

还能为什么,留了他的电话他肯定也只会让秘书来。

付鸣野不耐烦,“我就是不想留!”

“你不想啊?那可太好了!!”

千柚歪了歪头,笑得狡黠,像偷腥的小猫,“我偷偷找容主任让她把你的家长电话改成付叔叔的啦!”

付鸣野先是一愣,随即便是大怒,伸手就要抓千柚,然而,迎接他的是千柚特别气人的鬼脸和重重甩上的门。

隔着紧闭的屋门,还有千柚带着笑的声音传来,“略略略,我早猜到你不想留,我故意让你生气的哈哈哈哈!!!”

付鸣野:“???”

付鸣野:“!!!”

“千柚!你给我出来!千柚!”

付鸣野的大嗓门没有把千柚喊出来,反而将书房里的付北岳喊上了楼。

付北岳教训道:“你能不能有点当哥哥的样子?!你看看鸣则在家里什么时候大呼小叫过?什么时候这么吼你和思沅过!”

付鸣则,又是付鸣则!付鸣则除了学习好还有什么值得让千柚期待回来的?!

付鸣野被付北岳教训了一通,脸色黑沉地进了卧室,一脚踹飞地毯上的头盔,站在原地生气了快半个小时。

他纯粹是不想学,他要是认真学根本不比付鸣则差!

充斥着愤怒和不甘的视线瞥见桌上几本崭新的教材,付鸣野大步走过去,一屁/股坐下,很没好气地捡过一本数学书。

呵,不就是学习么,谁还能不会了!

翌日,天光大亮。

千柚换上校服,边扎马尾辫边往门口走,一出门,猝不及防地和同样出卧室的付鸣野撞上了。

付鸣野发丝凌乱,仿佛个鸟窝,短袖皱皱巴巴,还一副没睡醒打哈欠的样子。

“你这……”千柚愣愣地望着他眼下的两个黑眼圈。

不就是昨天偷偷找容主任把联系方式改成付叔叔的电话故意气他吗,这是气得一晚上没睡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