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王叹了口气,道:“那我就帮不上你了,我一个王爷,我看上谁没有不答应的。”
顾庆之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我这次来是有正事的,你府上琪官儿打算怎么办?”
那知道这三字儿一说出口,忠顺王脸色就变了,“哼,他如今是攀上高枝儿了,他那裤腰带是北静王送的,还是茜香国的贡品。”
“这不能算高枝儿吧,北静王不过一个郡王,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等尹大人寻着错儿,他可就不是世袭罔替的郡王了。”
忠顺王哼哼两声,“怎么不是高枝儿?我养戏子就是荒唐是不学好,他养戏子就是风雅之举。我不如他。我府上戏子那个不是到了年纪就好好的给置办了产业送走了?就这么一个琪官儿,眼皮子浅!”
“不对——”顾庆之忽然反应过来,“北静王把贡品给了一个戏子?这不合适吧?我忽然有了个计划。”
北静王不安分,尹恩立也的确是查到了他某些违法行为,可问题是他是世袭罔替的郡王,是有免罪资格的,寻常人要流放十年的罪,搁北静王身上,充其量就是罚俸三个月到半年。
这样的罪名也不是不能发,皇帝就打算等这次科举过后开始处理北静王,也给宗室提个醒,手别伸到不该伸的地方。
这么一说,忠顺王也来了兴致,北静王处处压他一头,踩着他刷了不少声望,包括前头所谓的他在上一任北静王灵堂上不敬的传闻,忠顺王哪里咽得下这口气,“你只管说,要我做什么,我都给你办得好好的。”
“这计划的终极目标,就是要造成北静王羞辱大魏同僚,羞辱茜香国的事实。这不能算是污蔑,他把茜香国的贡品送给戏子,茜香国上供的都是什么?咱们大魏朝得了贡品的都有谁?不是后宫的娘娘,就是高官的家眷。再说什么人能用贡品,他一个世袭罔替的北静王能不知道?他就是故意的。”
忠顺王皱着眉头,“你说得不错,找御史弹劾他?”
“这是后头的事儿了。”顾庆之道:“一开始要先把事情炒热,比方北静王拿那贡品当聘礼,想从王爷手里要走琪官儿。咱们要炒的热度,是忠顺王跟北静王争琪官儿,那贡品是定情信物。”
忠顺王皱着眉摇头,两下就笑了起来,“这算计他躲不过去!你都是怎么想出来的。”
顾庆之摊手,这可都是当年稍微关注点娱乐圈积累下来的素材啊。
“三十六计啊,王爷,您也该读点兵书了,声东击西。”
两人很快商量了细节,约定下一次或者下下一次大早朝的时候,顾庆之拖住北静王,忠顺王送琪官儿去北静王府。
忠顺王笑眯眯的搓手,“我原本还觉得琪官儿这人不安分,我又不是不肯放他,可若是这事儿能成,我不仅给他置办田地,还给他置办个戏班子。”
“那北静王可真的要被气死了。”
“这又不关我的事儿。”忠顺王很是坦诚,“自打他诬陷我在他爹的灵堂上失仪,我就恨不得跟他不死不休了,我名声这么坏,就是打他起的。可惜……我爹死的晚,不然——”
对上顾庆之“我觉得你有问题”的眼神,忠顺王小声道:“这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吗?”
这边商量完事情,又吃了顿“便饭”,顾庆之回到了安国府,一回去,就见书房伺候的小厮道:“大人,向夫人说有要事相商。”
“先去说一声,我稍稍洗漱过后就去。”
怎么都是名义上的长辈,打扮整齐才好见的。
不多时顾庆之到了向氏院子外头的正厅里,“夫人。”顾庆之行礼道。
“国公爷请。”向氏也很是客气,而且一句废话都没有。她都没招呼梁妈妈上茶,直接就开口。
“昨天我家里来了人,说是荣国府给我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