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出宁荣街?”顾庆之叹了口气,这走十米踩一个雷……他要是贾母,他也咽不下这口气啊。
锦衣卫点点头,解释道:“宁荣街毕竟是宁荣二府的私街,大清早的也没人从这儿过,后头看见官府办事,就更没人过来了,围起来也方便。若是在外头闹市区,就不能用这种法子了。”
他又见顾庆之半晌没说话,便揣摩道:“要么送她出京城?老太太不愧是国公夫人,倒是也看出来了,骂人都骂得中气十足。还说要去敲登闻鼓告御状。”
这谁看不出来?
“你们这手艺也太糙了,不过糙点也好,免得荣国府还得猜是谁要对付他们,那我就不开心了。”顾庆之拍拍他肩膀,道:“先寻个铺子,叫兄弟们轮换着吃点东西,尤其是来帮忙的,叫人吃饱吃好,然后……送她出京看看风景?天黑前能赶回来就行。别叫贾家人担心,好生跟他们说说。”
“后头怎么办?”
这人正要走,顾庆之又叫住他问道:“怎么善后?毕竟是个国公夫人?”
这位锦衣卫喜滋滋道:“属下几个正好秘密去保定府办事。”他压低声音道:“保定知府不太干净,我们尹大人正想查他呢。正好借这个机会,把属下几个合理贬官,发配去岭南,就能不引人注意的出京了。”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顾庆之最后一点担心消失了,“那……我祝你们一路顺风。”
锦衣卫笑道:“多谢大人吉言,若是您不放心,事后还能夸一夸贾家老太太,她为了查案也牺牲不少了。”
那可就真要被气死了。
等吃过了饭,下来就是很吸引人的变戏法了。
魔术归根结底是障眼法,这点顾庆之是知道的,不过实际上是:宽松的长袍里藏东西,只有脱下来他才能找到东西在哪儿。
“好!赏!”
看戏看变戏法是有茶点的,所以晚饭基本是不吃的。
顾庆之陪着看了一下午的戏,到了临近申时的时候,庆阳公夫人先告辞了。
“家里离得远,得先走。”
庆阳公夫人的脾气,就是喜欢炫耀,这点顾庆之也是知道的,他叫人去备车,又是那辆豪华马车,配上四匹高头大马,甚至他还很是体贴的问了一句,“早上是从东城过来的,下午这会儿东城可能有点挤,走西城可好?”
庆阳公夫人笑眯眯的应了。
及笄梳头的谢礼是早就送过去的,不过顾庆之这两日又加紧叫他们新打了金银牌。
银子做底,上头镶嵌着金子,图案则是百花盛放,算是伴手礼。
“手倒是巧。”庆阳公夫人好生收了,看顾庆之的眼神亲切许多,像是再说:学到了,原来还能这么炫耀的。
下来就是给她带来的两个婆子一人一个银饼子。
又送了两桌客人,顾庆之端了盘水果藏在假山后头润润嗓子,然后就听见两个姑娘的声音。肯定是今天的客人,至于是谁家的,他就不知道了。
那他就更得藏好了,免得大家尴尬。
“林姑娘……以后怕是就要嫁给安国公了?”
“是啊,咱们都是出嫁的时候才好去求封号,她如今就是县君了,又跟安国公脱不了关系,这不早就说定了?”
听清楚的也就这两句,不过这两句也够顾庆之喜滋滋了。
只是喜滋滋过后,他又有点懊恼,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