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
过了好半天,他才缓慢摇头。
程酌没有犹豫, 揽住云礼的腰:“那走吧。”
*
本该开开心心的周五之夜不欢而散。
归家后, 云礼随便冲了个凉便钻进被窝, 抱着汤圆陷入自闭。
他之前很久都没回自己的房间睡过了, 看来的确是饱受打击、不想讲话。
程酌已发现少年并不喜欢牛奶的事实,又将睡前补品换成维生素,进屋嘱咐:“把这些吃了, 增强抵抗力。”
听见主人的声音, 汤圆立刻冒出毛绒绒的小脑袋:“喵~”
云礼勉强坐起咽下维生素片, 连嘴角都没擦干, 便再度颓然倒下。
被亲妈放弃本就是极难接受的残酷事实,更何况意外的重逢如此荒诞, 不难受才怪。
程酌心疼地摸向云礼的小脸。
他可以为少年做很多事,但处理原生家庭关系却很难代而为之。
闭眸假寐许久,云礼终于小声问:“她怎么会出现在东港……”
只一瞬间,程酌便明白了:其实少年还是想知道答案的。
“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我觉得她还会再来找你。”程酌温声道,“睡吧,先别想那么多,明天不是要去见服装设计师吗?”
想起早就约好的派对,云礼勉强深吸了口气,搂紧小猫未再多言。
汤圆这猫属实奇怪,它个头大又性格差,向来不好摆弄,可在云礼的手里却总是副忍气吞声的样子,此刻也只是无辜地盯着程酌,盼望能被主人解救。
结果程酌眼神瞥过云礼断续微亮的手机,拿起后便无情地走出了卧室。
无奈的汤圆甩了下大尾巴,最终还是妥协地闭上猫眼,彻底放弃挣扎。
*
是那个叫左星臣的年轻人在反复来电。
程酌走到安静的阳台边接通:“是我,云礼睡了。”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略显忐忑的男声:“他还好吧?哎呦喂,我真不知道会这样,那个陈醉姐刚从国外回来,是我们乐队老板的朋友。”
“她为什么会回来?”程酌追问,“陈醉……之前没提起过小礼?”
左星臣显得有点苦恼:“没听说,回来好像是身体不好。”
程酌疑惑:“得了什么病?”
“具体我也不清楚,”左星臣挺直率,“不过刚才她管我要小礼手机号来着。”
程酌想了想:“能给我她的联系方式吗?”
左星臣挺痛快地念出一串号码。
程酌微笑:“多谢。”
“那个……”左星臣欲言又止,“虽然云礼怪是怪了点,但他是好人。”
?
左星臣显得很心虚:“太晚了,挂了啊!拜拜!”
夜风拂过,程酌瞧着恢复沉寂的手机,略感一头雾水。
*
多事之冬,好在早就约定去参加服装设计师朋友的生日聚会,这多多少少能够分散下云礼的注意力,帮他暂时忘却烦恼。
少年依旧因陈醉的出现而没太多精神。
他打扮得像个小少爷,抵达漂亮的大宅后也规规矩矩,随着程酌和完全陌生的宾客们乖巧问好。
这似乎是云礼自我保护的外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