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帕德玛还是 没有反应过来, 他怔怔地 看着 面前 这个浑身死气的冷峻男人 。
泽曼说:“我失控杀了阿尔宾,他死了。”
泽曼揭开了怀中的披风,露出一个同 样血淋淋的人 。
那张苍白且了无生气的面孔毫无预兆地 出现在帕德玛眼 前 。
那具身体冰凉且没有一丝生气,一股寒意刺入帕德玛的骨髓。
他失去了判断的能力, 眼 前 安眠的面孔在他看来是 那么陌生,甚至叫不 出对方的名字。
那一瞬间, 他耳中轰鸣,大脑空白一片, 只觉得 天旋地 转。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 他正被泽曼的黑刺钉在墙上动弹不 得 。
噢,动弹不 得 的原因不 是 被钉住, 而 是 因为他被火焰烧成了重 伤, 令人 厌恶的白焰正在他身旁燃烧着 。
他的记忆逐渐回笼。
在得 知阿尔宾的死讯后 ,他彻底失去理智, 疯狂攻击着 泽曼。
起初泽曼除了保护住白发少年的尸体以外,没有任何抵抗, 但随着 帕德玛招招致命,他终于动了。
看似如雪一般无害的白焰却蕴含着 极其可怕的力量,白焰灼烧着 帕德玛的身体,帕德玛很快就败下阵来。
他仇恨地 看着 面前 的男人 ,仍然没有放弃杀了对方为阿尔宾复仇的念头。
直到泽曼摸索着 右手的指环,垂眸开口:“那孩子遗志还没完成,我还不 能死。”
帕德玛认出了那枚指环就是 弑神之枪,他的动作一滞。
“等我完成他的愿望之后 ,你要 怎么处置我都可以。”
那时候,泽曼身上浓重 的悲伤让他恍惚间以为,面前 是 一个将 死之人 ,随时可能随风逝去。
唯有那枚弑神之枪化作的指环死死拉拽着 他,将 他固定在这个冰冷的身躯之中。
帕德玛绝不 是 宽宏大量的人 ,可他还是 停下了动作。
因为阿尔宾。
他还记得 阿尔宾找到弑神之枪后 是 多么兴高采烈,兴奋与能将 魔龙先生彻底拉入队伍,并寄托了许多美好的愿景。
他甚至可以想象被泽曼失控杀死的阿尔宾,死前 会如何安抚泽曼。
他挣开束缚,跌跌撞撞地 走到阿尔宾的尸体面前 ,轻触那冰凉的脸颊,低下头颤声轻喃:“笨蛋……”
他克制着 自己强烈的杀意,容忍着 泽曼继续存活。
失去了阿尔宾,整个白之使徒都变得 疯狂起来。
和回溯后 有足足八年发展时间不 同 ,那时的白之使徒仅仅诞生了不 到两年,更是 在阿尔宾死后 不 惜一切代价急速扩张。
他们对抗神殿,对众祭司下手,搜寻老鼠,想为阿尔宾复仇。
除了泽曼,他们每个人 的状态也极其糟糕。
帕德玛有时会失去意识,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出现在了完全陌生的地 方。
如果是 以前 ,他会以为这是 自己间歇性失忆的老毛病。
但如今他已经知道,那是 因为他是 酒神的宿体,他的身体里不 仅有酒神,更存在着 其他的人 格,甚至包括自己厌恶至极的拉图。
回溯前 那时候他还没遇到穆恩,帮助他压制那些 人 格的,一直是 阿尔宾。
阿尔宾不 知怎么做到的,一个个说服了他身体里的人 格,连酒神也对他格外感兴趣。
现在阿尔宾没了,他身体里的人 格也开始躁动起来,有些 甚至不 管不 顾就想杀了泽曼。
每次看到自己在陌生的地 方醒来,帕德玛就知道有人 使用了自己身体。
他恶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