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菁华的二十周年?
她记得那会她在坐月子?,隐约有些不记得了。
“这不重要,我算不上什么优秀校友,”周寅初不在乎他外面的荣誉,却?异常在意温宁对他的评价,“不过,我应该是温小姐的优秀丈夫。”
对于男人的大言不惭,温宁素来有所了解:“周寅初,你可真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啊。”
两人没?有重提冷战、分手的那些阶段,将他们各自错过的人生匆匆带过。
他们抬眼?看周遭的世界,曾经这一片最辉煌的民办中学,现在学生的资质仍然属于上乘,再回首,两人已经步入操场的中央了。
隔壁篮球馆打球的少爷已然不是他;而她,也不会茫然地站在送水的队伍里了。
“还记得天台怎么走么?”男人有意带她重温。
这话,又有几分试探的意味,如果说要记得天台的路线,这并不难找,按照标识,他们总能从那一栋依然明?亮的教学楼上去;可要问记得天台上发生的事,温宁宁可她一知半解。
最终,不敌男人滚烫、灼热的眼?,她如实答道:“记得。”
“我们上去看看?”
温宁自嘲:“我想?着我以前都没?有拒绝你,现在要是拒绝的话,会不会太晚了?”
他们上天台,那是他们曾经的秘密基地。
年轻的男女在这里拥有人生当中的第?一个吻——
是个笨拙的、毫无技巧和章法的吻。
后?来,他们分开?了。她专心念书,再也没?有上过天台,她害怕撞见他,更害怕面对他的质问。
好在,周寅初不像是为了分手一事耿耿于怀的人。
之后?并没?有为难过她。
再来天台的情绪大有不同,这一次,他们不必担心各自的教导主任,不必胆战心惊。
夕阳静默而又美好。
重温的岁月一下子?也柔和了起来。
晚霞齐天,像是为他们的到来而精心准备,破天的云彩将太阳炙热的光芒变得不再如直射般刺眼?、令人灼烧。
“来都来了。”
周寅初俯身靠近她,温宁当然明?白他想?要做什么。
温宁还算温和地劝导他,犹如善心的女人对着不懂得迷途知返的男人,“得了,我们现在又不是学生,哪还怕找不到可以接吻的地方?”
“非要在这里亲,又有什么意思?”她深知她说话并不好听,却?也是事实,“你也老了,我也不那么年轻了。”
可周寅初总能出其不意地抓住她的漏洞,犹如轻松找到一串代码里的bug,“看来,你也很?早谋划着和我去别的地方了。”
“我没?有。”
这不是狡辩,以温宁的心性,当年怎么着也不会想?到其他的地方。
男人若有所思:“我也是之前听别人说,早知道那个时候江城大饭店离我们这么近的话……”
“你疯了。”
不过温宁也知道自己?装不了什么好学生,不然,也不会和他整日混在一起了。
“放心,那个时候就算去了酒店,我也不会对你怎样。”周寅初自以为是冷静自持的,他并不打算那么早去碰她,至少,不会波及她的名誉。
“我能忍。”
她不信。
可这漫长?的不见天日的十五年,他还不是照样忍耐了下来。
温宁直言:“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这话说得温宁自己?都难以理解,她的意思当然是不能去酒店的,一旦去了,这种性质谁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