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算不上太高,差不多只能归为碳酸饮料,温宁猛地喝了半杯。
到达她酒精的临界点,她心中有数地放下了酒杯。
却不料,自己有些头重脚轻起来,一时间眼前多了一重的黑影,她想或许是?她低估了酒精的比例,又?或者从一开始就高估了她自己的酒量。
不胜酒力的女人?很快发现面?前的重重黑影,并非是?自己因为喝酒而产生的错觉。
而是?男人?真的近在咫尺。
宽肩细腰形成的映像,身材的比例、结构,都与这一天清晨她描绘过的一模一样。
与此前不同的是?,她多了一丝微醺时的沉醉,只有她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概率在这种秀色可餐中迷失。
“周寅初?”
“是?我。”
……
眼前的那几分不真切突然落到了实?处。
周寅初的脾气却不像早上见到的那样好,他?顿时失去了所?有的耐心:“是?有谁灌你酒么?”
温宁连连摇头,生怕有些人?惹是?生非。
“没人?灌醉我,就是?自己好奇这杯酒的味道,”温宁扶额,有意维持清醒,最不想狼狈之际落入眼前男人?的眼底,她徐徐解释道,“所?以多尝了两口?。”
“可你看上去不像是?没有节制的女人?。”
有些话,温宁差点脱口?而出:有节制的女人?,怎么可能同他?鬼混在一起?
温宁已然皱起了眉头,她绝不容许周寅初在外胡说八道,更不想外人?过早看穿他?们?之间的关系。
所?以,当周寅初拉扯着去一个?私密性较好的阳台的时候,她并没有拒绝。
尤其是?何?玫所?在的工作地点,她不愿自己的好友失望,看着自己沉溺于一场结局难测的故事,误入歧途。
醉酒的温宁耳朵红得像是?滴血,却还咬口?死强调:“我们?悄悄的。”
“好。”
周寅初难得配合得默契,只是?指引着她走向另外一个?僻静的巷道,走过顶层花草繁盛、修葺得尽善尽美?的花园,他?们?依次抵达那个?阳台。
微醺时,温宁抬眼望去,顶层有许许多多个?相似结构的阳台,不似重叠的幻影,立体感与科技感十足。
有钱人?总是?懂得生活的,哪怕在最商业化的会展中心,一边包含举办参会的场地,一边也设有私人?安静的处所?。
她站在阳台的时候,明显身后?有人?力的拉扯、羁绊。
他?强势介入:“别离栏杆太近。”
“我不会,只是?看看。”
高空坠楼的风险无处不在,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温宁更警惕,她的丈夫正是?之前死于一场这样的意外。
她只是?静观云海,酒后?的反射弧变得很长,她的反应渐渐迟缓,思绪不再被各式各样的琐碎占领,目光逐渐放空。
但周寅初却并没有因此有所?松动,始终严阵以待,禁锢着她的手臂。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温宁还是?没忍住,爆发出了今天以来最大的疑惑。
“总不会是?在我身上安装了什么定位器吧?”
周寅初试图一句话带过:“恰好路过。”
温宁摇头,她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我不信。”
“薛正尧,”周寅初准确地直呼名讳,“他?和我说在何?玫公司的招商会上看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