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趣”。
以往,还没结婚那会,何玫就劝诫过她要及时享乐,她却始终表现得严防死后,婚前硬是和李远哲没有半点身体上的接触;可现在,她都结过一次婚了,也不是对于男欢女爱避而不及的无知少女,就当是自己不花钱,难得体验。
回忆起周寅初那张臭脸,撇开臭脸不谈,撇不开就算了,毕竟那张脸,帅还是帅的。
就算没了清澈的少年气,谁也无法否认他的俊朗。
……
晚间温宁偷偷溜回了一趟家,想着自己今天晚上的打扮,很不幸,她又开始为此做准备了。
她房间里的窗帘拉得密不透光,只有躲在幽深的黑暗里,她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不那么可耻。信手翻动着自己衣柜的睡衣,找到了一件新婚时期购买的真丝的,她的指腹突然停顿在了那里,抚摸着质地柔顺的领口,却惊奇地发现自己已然能够设想这件睡衣符合了谁的审美。
男性化的审美很单一,她不必细腻地去推敲,就能有所预感。
可旋即,她又在思考那件睡衣作为自己新婚时期为了自己新婚丈夫购买的吊带,如今穿给另一个男人看的想法属实毫无底线可言。
她做不到。
没办法彻底背弃一段感情,哪怕她的丈夫已经去世半年。
最后,温宁在翻动着那些暗格的多年未碰的睡裙当中找到了一件黑色蕾丝的,领口同样是v字领的荡口,未穿上已经觉得底下的风光无限。这件她原本就嫌弃太过奔放,她和李远哲老夫老妻的生活中不需要卖弄着低俗的风情。
但现在,确实很适合,适合于她和他不对等的关系,适合她别扭却又要迎合的心。
此后,便也没什么别的心思了。
她想他应该不那么难被满足吧。
……
他对自己的这一身尤为满意,刚刷动房卡,还没有听见房间即将被打开的提示音,静默的男人已经提早敞开了大门。
她一进去,门再度被合上,断绝了她自由的呼吸。
他喜欢她卡其色风衣以内的风景,显然,周寅初作为两性关系当中的男人而言,并不讲究。
粗暴地一路揽着自己直接去了他书桌旁的木椅。
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她坐在他腰身以上的地方,有过抵触,想着要不要重新回到那张床,到底是也不知道和这该死的男人如何谈判,保守而又老派的女人就这样被牵引着去了那张狭窄的凳子上,她感觉到她整个人被团团围住,困厄在一个坚实的怀抱之中,而从进入这个怀抱的这一刻起,她就意识到她再也无法逃脱。
至少,眼下的情况是如此的。
暂时无法分离。
椅子的腿脚撞击在柔软无线的地毯上,发不出任何沉闷的声音,却又留下几道或深或浅的划痕。
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她似乎终于闻到一丝新鲜的仍然属于她周遭的氧气。
“我还没吃饭。”
难怪,他如饥似渴,成了这副模样,她总算稳住自己呼吸的平稳的节奏,别开脸去问:“那你,要不先去吃个饭?”
男人渐渐露出与记忆中无耻的如出一辙的笑容:“不急。”
第12章 chapter 12
至于周寅初为什么连晚饭都来不及吃,温宁觉得这件事和她毫无干系,胃是他自己的,就算他疲于工作,这也是他为巩固他的金钱地位做出的选择。
她想,他不需要自己的疼惜。
他们的关系也不允许她逾越了世俗的定义,不知分寸地去关心他的生活。
“陪我一起去楼上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