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瑶∶"嗯。"
女孩的皮肤像是才剥了皮的鸡蛋,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璀璨粲的夜空。裴亦昕忍不住伸出一指弯曲了,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笨。"
林思瑶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这痞赖就不能对他有点好,一好准得意。她正要朴腾到—边力去,被裴亦昕扯住了泳衣∶"哎,等等,这怎么回事?"
林思瑶顺他所指看向自己的背,那是前段受伤留下的疤,是背后最长的一道 ,缝了十几针。不过,最严重并不是背后这道,而是胸腹那几刀。
她身上的伤已经煎合得很快了,才醒过来的时候,她岗得自己已都要—辈子躺床上动不了 现在已经很好很好了。
"没事,别拉拉扯扯。"林思瑶说着挣脱了裴亦昕。
裴亦昕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裴商还没睡,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不是让你这段时间别在外面浪吗?"
裴亦昕∶"我没浪啊 ,不是你让我上山给人道歉吗?"
裴商吃了一惊∶"你一直在山上?没去别的地方?"
裴亦昕想了想∶"也不是一直都在,还去那儿海边钓了个鱼。"
"林思瑶也跟你一起去钓鱼了?"裴商又问。
裴亦昕点头∶"对啊。"
裴商笑了。这小兔患子,早上叫上山的时候,一副奔赴刑场的样子,晚上就乐不思蜀了。"就你们俩?"
"还有童玉瑾啊,哦,还有顾淮安!"裴亦昕说着坐了下来,"爸,顾准安今天也到那边了。"
"他?你没问他去那儿干什么?"
"问了。他说他是去查案的,就金华路人干那案子。"
裴商点了点头∶"这案子确实是越来越棘手了,玄门协会都在招人手了。"
裴亦昕的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爸,顾准安说,现在嫌疑犯很有可能就在临安!"
"他没有骗你,连江大桥那边又发现了一具尸体,就刚才,玄门协会的常会长还给老太爷打了一通电话,让咱们也准备上。"
"那..….林思瑶一个人住山上会不会有危险?"裴亦昕问。
裴商想了想;"应该没事,林先生应该有所准备。"一个把所有财产全放在女儿手上的父亲,不可能对女儿的安全问题熟视无睹。
裴亦昕没见过林遥,他挺担心∶"爸,我还是觉得让林思瑶住我们家比较稳妥,我让她下来,她不听,要不您去跟她说?"
裴商上下看了儿子—眼。这才一天就迷上了。这儿子看来白养了。集亦昕催促·"爸1"
裴商没好气说∶"说什么说?人家要是不肯下来,你还能把人抬下来的不成?没出息的东西!"
裴亦昕有点蔫,他爸不出面,林思瑶肯定不会下来了。她要不下来……那他只能往山上多跑几次了,还有,她背上的伤….
"爸,你以前是不是查过林思瑶?"
裴商上下看儿子∶"怎么啦?"
裴亦昕谄媚笑∶"她是不是受过很严重的伤?怎么受伤的?"
裴商被儿子这德性闹得有点堵∶"你不知道自己去查吗?一天到晚不干正事!"话虽这么说了,裴商还是把有关林思瑶受伤的新闻链接,以及他这边调查的部分结果发给了儿子。
裴亦昕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了手机上的消息,打开链接,他看了一会,连擦头都忘记了。林思瑶的事也就发生在三个月前,当时挺轰动的,毕竟临安就那么大,也只有临安大学一所985高校。高校的女大学生假期打工时,晚上下班遇到了歹徒,全身多处受伤,命悬一线。
裴商的调查结果更详细,其中截取了部分警局的资料。裴亦昕看着,手不由得握成了拳头,眼圈也红了。看完后,他把眼角的一滴水擦掉了,骂∶"他/妈/的!这谁呀?下这么狠的手!"虽是一贯调侃的调儿,眸子里却一片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