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只得继续安慰皇后,皇后的眼泪渐渐止住了,却接着叹气。
“可是陛下…陛下许久都不曾来看本宫…”
永嘉其实早知道皇后找她前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之所以愿意前来,也是想给皇后提个想,她不想无缘无故背这口让皇后失宠的黑锅。
“姐姐…你能不打替本宫与陛下说一说,本宫真的是无心之失,本宫知道错了,求陛下见本宫一面。”
永嘉闻言正欲开口,忽见白毓晚的贴身尚宫满面喜色的跑进来:“娘娘,娘娘陛下来了!”
白毓晚先是一愣,接着有些紧张慌乱,她连忙用帕子擦拭面颊,急急的询问永嘉:“本宫…本宫的妆…”
“娘娘一切安好,娘娘放心。”
沈邵从宫外走入,他目光扫过皇后,随后落在永嘉身上。
白毓晚和永嘉低身行礼,沈邵落座后,道了句免礼,赐座,皇后便在沈邵身边坐下,永嘉看着并肩而坐的夫妻二人,却未落座,她看了看一旁的皇后,随后又低身,提前告退。
沈邵愈开口阻止,却听皇后先开口,命自己的贴身嬷嬷送客。
沈邵瞧着永嘉离开的背影一时沉默,顾及着身边的皇后,也无法太过明显的起身追出去。
淑华殿中,唯剩帝后,沈邵沉着面色,坐在小榻上沉默喝茶,白毓晚在旁望着沈邵的侧颜,正襟危坐,迟疑不敢开口。
***
永嘉再回到御门时,姜尚宫也从宫外回来。
永嘉屏退了内殿的女侍,拉着姜尚宫问:“情况如何?”
“回殿下,我们之前雇佣的四个商行,其中有三个被何家收买,只有最早的那间商行还是干净的。”
“但我记得…最早那件商行递回来的消息也说寻不到人?”永嘉回忆道。
姜尚宫点头,她叹气:“连陆大人递回来的消息,也说寻不到人。”
“那看来,我们找不到何皇后的前宫人,也并非全都是何家人阻挠的原因。”
“殿下,那三个被收买的商行怎么办?咱们还要……”
“不要了,他们想来从何铎那也获利颇多,时日久了,很难在专心为我们办事。”
姜尚宫点头应是,还是忍不住骂了句贪财小人。
“陆将军近来可有递信回来?”永嘉又问。
姜尚宫摇头:“奴婢今日还去过陆宅,并没有信送回来。”
***
何府
阿远从外拿回何长钧从北疆送回来的信,快步跑回书房,递给何铎。
何铎接过信,命他将房门关严,他一边开信封,一边问:“可有被什么人撞见?”
“大人放心,小人警惕着呢,拿信时周围没有旁的人。”
何铎点了点头,他展开何长钧的信,他瞧着信上的内容,面色愈发难看。
陆翊在西疆不仅将派往支援的何家军改编,分成小支纳入西疆的部队中,指挥自如,且有前线密保,陆翊两日前率兵击破左狄王右翼部队,捷报最晚今夜便会传至御前,届时论功行赏,样样少不得。
何铎团了信纸,一圈捶在书案上:“陆翊算什么东西,一个末等侍卫出身,从前不过是我爹身边的一条狗,如今竟敢指挥何家军,想要踩在我们头上了。”
阿远见何铎动怒,忙在旁恭维:“陆翊哪里及得上公子,公子您是伯爵,前途无可限量。”
何铎将掌心的信团烧了,恨骂了一句:“伯爵算什么,不过一个没实处的头衔,若非何欢那个蠢丫头非要惹事,陛下哪有理由这般轻易的将我扣在京中,我要是在前线,还轮得上陆翊那个杂碎来领兵?”
阿远急忙应承着。
何铎瞧了眼阿远:“我让你查陆翊在京留没留什么眼线的事,如何了?”
“禀大人,奴才去过几次陆宅,家徒四壁的,连个守院的奴仆都没有…”
“那可有什么人去过?”
阿远闻言开始仔细回想,忽然,他忆起什么,开口道:“奴才早前跟着姜尚宫,好像见她去过一次陆宅,但没停留多久,两手空空的进去,两手空空的出来,奴才以为她走错了路,便没多留心……”
“这什么时候的事?”何铎闻言神色一变。
“也有快一个月了…”阿远道。
何铎听了,霎时怒骂起来:“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说?快,现在就派人去陆宅守着,若发现什么情况,立即回来报我!”
何铎站在书房内,看着信纸燃烧后的灰烬,他抬起头,望着阿远跑开的背影,一双眼眸眯起。
他差点就忘了,这永嘉长公主与陆翊之间,早有那么一段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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