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重重的巴掌被甩在了脸上。
烧灼的疼痛还未及脑海,他就被揪住了头发。冯二少表情极为难看,抓住他的发丝迫使他抬起脸,用手背在他脸上侮辱性地拍了拍:“装你妈呢?给老子拿乔是吧?!”接着便重重将人往地上一扔。
额头被磕到了地上,破碎的玻璃割破了皮肤,鲜血从额角溢出。侍应生想爬起来,竟然一时都没能成功。
经理很快进来赔罪,地上的碎片被收拾了,侍应生被换了身衣服又带回了这里。
他坐在冯二少腿上,脸上还带着清晰的巴掌印,眼眶是红的,手里端着一杯酒,身上的衣服有些皱巴巴的,任凭那只手在身上抚摸,不管摸到哪儿,也只是颤抖地咬唇。
余缺找过来的时候,茶几上已经出现了些许的白色粉末,那个侍应生哭得鼻头通红,正被按着头,往那堆粉末上按。冯二少在哈哈大笑,旁边的人要么一脸升仙的表情,要么拿着杯酒事不关己,角落里还有直接搞得热火朝天的。
充满酒精气味的糜烂欢场,在余缺出现后,就仿佛是冬天里遍布二氧化碳的室内被打开了窗。
里面的人出现了片刻的清醒,有人皱眉,问他是谁,有人嚷嚷着让他滚,只有冯二少松了按压着侍应生头部的手,冲余缺吹了个口哨:“美人啊,找我的?”
余缺缓步走近,表情似笑非笑:“对,找你。”
包厢里的灯光不强,但明亮之间,冯二少还是看清了余缺脖颈上凌乱交错的牙印,他哼笑了一声:“什么啊,还以为你有多能忍,还是和人做了啊。”
他悠闲地靠着沙发上,视线在余缺的身躯上来回扫视,舔了舔下唇,像是在想象这具躯体活色生香的样子:“可惜了。”可惜没看见。
余缺眼中的寒意更深,走到他面前,随手将仍在战战兢兢的侍应生拨开,居高临下,单手揪住了冯二少的衣领:“那杯酒是你做的?”
“是,”冯二少看起来完全没有被威胁的感觉,甚至色咪咪的想伸手去摸余缺的脸:“像你这种美人……”话说到一半,“咔擦”一声,他望着自己弯折的手,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
在场的其余人这才觉得不对,现场乱糟糟一团,有人想要拉架,有人随手拿起酒瓶就要砸,但余缺就宛如电视剧里修炼了绝世武功的侠客一般,甚至不曾回头,一只手应对,一只手继续对冯二少进行武力输出。
脸上巴掌印还没消的侍应生,此时像是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儿,愣愣地看着余缺出手,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的哀嚎声,但要细看的话,其余人油皮都没破,唯有冯二少两只胳膊已经被扭成了麻花。
很快,冯二少的脑袋便被余缺按在桌面上,神色扭曲,“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他脸上狼狈地沾着那些白色粉末,两行鼻血缓缓地从鼻腔流了出来,濡湿了桌面。
房间的门被再次打开,这声音让侍应生一惊,下意识用身体挡住了后面的画面。
但来的不是经理,是司妄。司妄反手将包厢门反锁,走近时,随手拿起了旁边的水果刀。冯二少脸脏,被揍后嘴里骂得也脏:“咳、我操你妈啊!你什么玩意儿你对我动手?你一个卖屁股的婊子,我……”雪白的刀刃直直扎进了他眼前仅仅只有一寸的桌面。
现场再次寂静下来。
司妄停在余缺身边,属于蛇类的金色竖瞳,在冯二少的咽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