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声:“你——”
“许镜危,跟我走。”秦宴转身用力薅了下头发就往外走。
许镜危留在后面,一遍倒退走一遍对江声双手合十耸肩致歉,很有些风流痞气的意味,无奈地说,“二少年纪还小,容易意气用事。他只是气到了才这么说……”
江声:“十七岁还小吗?他自己和我说的,十七岁不小了。”
秦宴的脚步猛地顿住。
许镜危把攥着拳头深呼吸狠狠哭的秦宴拉住,说,“二少,哥也是太担心楚熄。毕竟是在我们工作室出的事情,他心急,不是真的在怀疑你。”
秦宴说:“真的吗。”
楚熄就看许镜危在两个人之间转圜来回劝,眉梢高高扬起,发出一声轻蔑不屑的笑音,脸上的笑容开朗。
江声:“随便你怎么想。”
秦宴平复了许多,只是眼睛红得像兔子,他转身说,“师兄,你这句话的意思是真没这个意思吗,你自己很清楚吧?”
江声抱着胳膊转头,眉眼垂下来,发丝也滑落在他眉眼,“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离我远一点……算了,本来也见不到几次。”
被江声这么说和被判死刑有什么区别。
江声很心软,意志力不坚,很少轻易地用笃定的态度不容置喙地对待谁,他真的要遗弃谁的时候头也不回。
楚漆……也许又是他的例外。
楚漆永远都是他的例外。
楚熄忍不住想,江声还是不忍心用对待这些人的方式对待楚漆。
“你真的觉得是我?”秦宴的呼吸粗重,“他比沈暮洵和萧意还要重要吗?你重视他,比那两个人还要多?都这样了,你还跟我说你们没有在一起,师兄,你又骗我。”
江声拽过楚熄的手,“我说了,随便你怎么想。”
节目组的人已经在等,江声拉着楚熄就走。
秦宴下意识地要跟上去,许镜危眉毛挑起,在后面脚步都没有挪动一下,诚恳的劝说还跟在他的身后,“二少,今晚秦少就要回南城了,车已经等在门外,我们今晚还要去赴宴。这个时间,只够我们处理一下工作室,再不去已经来不及了。”
真是一物降一物,秦宴这种性格也只能在江声面前吃亏。
在别人面前,他可以痛骂,可以打人,打不过的拿权势去压。这些不就是他这只顽劣二代常做的事情吗,嚣张跋扈、肆无忌惮,所有人都会觉得理所当然。
但是在江声面前不行。
他把江声和自己的同胞哥哥看得一样重要,从这里开始就注定输了。
他只能解释。
解释了,江声还是不听。而他也没有办法,只能一直解释,拼命解释,什么都做不了。
许镜危花了一点时间才能压住笑意,“别让秦少担心,更多的事情,我们可以去找秦少一起商量。”
秦宴只能喘着粗气看江声拽着楚熄离开,目眦欲裂地瞪视着。
他的眼泪掉下来,“你说得对,我可以找哥哥商量。但是他那个猪脑子有什么办法。”
他死死抓着许镜危的手臂,直到江声的身影再也看不到,褐色的眼珠有着浓烈的怒火。
“是他,是他算计我。他还害我失去师兄两件作品,本来,本来可以都留下来……”
许镜危尽职尽责地安慰他,“没事二少,你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