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出来的时候是迫切的焦虑的,是不安和压抑的。
他亟需从江声这里得到答案,哪怕只是一点微弱的指向。
而他现在最想听到的回答,却是已经得到验证的那个。
“我对你来说很没有吸引力吗?”
江声:“……”
“你难道不是很轻松就能看出来这件事吗,问我有什么意义?”
楚漆的瞳孔打着颤在晃动,像是幽绿的烛苗一样,他轻应了声,“嗯。”
胸口细微一颤。
江声看到楚漆耷拉眼皮看他,蓦地笑了下,他脸上的神情有些酒后并不明显的迟钝,带着懒散,“没错,我知道。”
江声愣了下,还没能继续往下深思他这个微笑和这句话的含义,就感觉楚漆靠他更近了一点。
楚漆的手抚摸到他的脸颊。
“江声。”
他罕见地叫了江声的全名。
江声被他喊得浑身鸡皮疙瘩都窜起来,被亲近的人喊全名大概是一种被刻进dna里的恐惧,他顿时警觉起来,冷静瞬间荡然无存。
危机感让江声抱着头就跑,“等下楚漆,我们好好商——”
“说是最好的朋友,结果为了一个认识半年的继兄就开始不叫我哥哥了。说是最好的朋友,可别人有的东西我都得不到。我难道不是你最容易放弃掉的那个吗?”
江声愣了下。
楚漆直视他的眼睛。
“还是说因为是最好的朋友,所以才能肆意妄为,因为你知道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对你生气。”楚漆说,“你看,你已经给我们的关系加上了肆意妄为的前提,又为什么一定要拘泥于朋友这两个字。对于欲望的追求不是很正常吗?只不过现在在你面前的人是我,你在乎我,尊重我,不想让我觉得冒犯。”
他拉着江声的手去摸自己的脸。
这个动作由楚漆来做,总有种大型犬主动交付项圈的温驯感。英挺硬朗的脸上,墨绿的眼睛透出些温柔,像是黑夜中摇曳的烛苗,“那么我现在告诉你,不会冒犯。我从来不介意自己成为你的玩具,你会怎么办?”
江声语塞,扯开楚漆的脸,“别说这种话。”
“你在我心里不该这样。”江声咕哝着,“我也不会把你当玩具的。”
江声心里有清楚的界限,关于哪些人是玩玩就可以的,哪些人需要认真一点对待。
楚漆低下头,他的额头顶到江声的额头上。
“不会把我当玩具。”他轻轻重复,“那么我们之间还存在什么关系?声声,其实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关系并不会分得那么清楚。”
江声茫然地说,“什么。”
“我很愿意做你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同学,最好的哥哥,最好的导师、恋人,”他说,“也可以是最好的玩具。”
“说起来,我其实从萧意和楚熄的话里得到了一些启发。”他挑了下眉毛。
江声看到他这表情,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什么?”
“卖个关子。”楚漆笑起来,俯身吻他的嘴角,嘴唇错开贴着他的下唇,无法言喻的满足感牵动雀跃的心跳,一切烦闷、阴郁和暴戾已经一扫而空,他现在有很久不曾有的好心情。疗愈的配方仅仅是江声的一个吻。
他补充,“周末见面的时候,你会知道的。”
江声抓着他的浴袍,布料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