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
江声真是服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人□□,就会有人做恨。
“那你现在在对你恨的人做什么?”他问。
顾清晖默不作声,手掌捏掐着江声的脸抬起来。
江声呼吸急促,皱着眉眼的样子看起来已经非常不爽,“干什么!”
江声和他之间的接触有深有浅,但没有一次常规意义上的接吻。
从第一次在医务室的吻后,江声显然对这种事情有些好奇。而显然,顾清晖作为他的狗他的跟班,并没有选择权。
同样的吻,很快有了第二次。
江声放学后把他挤在阴暗的角落,拽着少年的校服领带,还没用力,少年已经自觉低头。
带着糖果气的嘴唇轻飘飘软绵绵地抵在顾清晖的嘴巴上,只是这样贴着而已。
头脑发懵,胸口酸软。
时间一滴滴地滑落。
磨蹭着,轻抿着。少年心脏都快跳出来,温驯地磨蹭他的唇缝,偶尔含住他的下唇,不敢呼吸。
江声会皱起一点眉毛,睫毛哆嗦。会骂他。
“不准蹭,不准舔我。”
手指揪着他的校服衣料。呼吸闷闷热热,潮湿,像是真的在做坏事,像真正的早恋,像的确尝到伊甸园禁忌苹果的滋味。
“呼——”
一阵强劲的风声从阳台撞过。
顾清晖回过神,垂眸盯着江声的嘴唇,掐在他两颊的手往下收,抬起江声的下巴。
江声震撼瞪大眼,“你在看哪里!”
语无伦次了。
“不是,等等,你都恨我了,你别——亲、”
嘴唇相碰的一瞬间,江声喉咙里不受控制地发出细微的声音,用力蜷缩起来别过头。
顾清晖像是当头一棒,眼皮痉挛,后脑勺都木了一下。
战栗的快感顿时火烧火燎,满盛到无法忍耐的地步。
顾清晖模糊地想。
得不到的时候当然觉得缺憾更好,可如果得到了呢?
温热的气息扑洒在脖颈,带动起酥麻的凉意,江声侧过去的脸,又重新被滚烫的手心转回来。
“江先生。”
顾清晖的声音带着些许涩意,深邃的眼睛和他冷漠对视。
很久,很久。
他说,“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为什么离开。为什么明明看到我,还是走得毫不留情。”
空气滚烫而稀薄。
江声大口的呼吸显得狼狈至极,睫毛下面是漆黑的眼睛。这双眼睛总是很轻易能显得纯真,也因为太过清澈而显得无情。
他说:“你先骗我。”
顾清晖看着他一会儿。
“你在说我说我考了第一却跟你说我没有及格的事情?”
江声脑袋一懵,都要气死了,恼羞成怒,“谁会因为这个生气!”
“还是你看到顾家的人给了我很多钱。”顾清晖的滚烫指腹摩挲江声的脸颊,“你觉得我很有钱,说的穷,表达的窘迫都是骗你。”
江声抿着嘴巴不说话了,烦闷地别过脑袋,“走开,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江声的确不是合格的狗主人,他有些天真的恶劣,但他不是个坏人。
发现顾清晖处境不佳,他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