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则?”
就在这时候,傅凭司结完账回来,看见围在盛明盏身边的两个人。
韩则回头,看见傅凭司,目光一扫,迟疑道:“傅凭司?你们是一起的?”
“这是我领导啊。”盛明盏镇定自若地说,“大侄子,你怎么直呼我家领导的名字呢?不妥啊不妥,小韩你得说说你家侄子。”
傅凭司听见盛明盏这番阴阳怪气的话,似乎是猜到了些什么,伸出手自然而然地揽过盛明盏的肩,介绍道:“盛明盏,我的爱人。”
韩则闻言,整个人都不好了。
虽然他比傅凭司要大,但是因为两家父辈之间的交情,导致他们两个人基本算得上是同辈之交。
眼下,傅凭司找个伴侣,竟然直接找得升了辈分?
傅凭司道:“韩则,韩教授的幼子。”
“哦。”盛明盏点点头,“原来不是大侄子,是小侄子。”
他继续问:“小韩,你带你家小侄子来医院做什么?”
今天,
() 韩向阳也是第一次听到面前这两个人的真名。
傅凭司,盛明盏。
盛思,傅灯灯。
这又是小情侣之间的什么情趣了?
韩向阳神色古怪地道:“我来医院做个身体检查,测试了一下生长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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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向阳道:“十六岁。”
“恭喜啊。”盛明盏点点头道,“你还可以长高,将来读个大学完全没问题。”
“……”韩向阳顿了顿声,才说,“也不一定会长。”
盛明盏诚恳建议:“多喝牛奶,补充营养。”
韩向阳简直受不了了,扭头就走:“小侄子,我们走。”
他一个一百多岁的人,竟然还要被叮嘱多喝牛奶长高,传出去真的很没面子的啊。
等韩向阳和韩则离开之后,傅凭司低头问:“宝贝,好玩儿吗?”
“好玩儿。”盛明盏比划道,“哥哥,傅凭夫贵,超级加辈,你开不开心?”
傅凭司应了声:“开心,回到傅家后,我就可以和傅某称兄道弟了。”
盛明盏闻言,笑出了声。
两人临回家前,去了一趟超市购买好食材,拎回了家中。
傅凭司换上家居服,抬手撩起衣袖,对盛明盏道:“宝贝,我在厨房,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就叫我一声,别憋在心里。”
盛明盏应声说好,踱步去了次卧。
长达半个月没见到妈妈的漆黑坛子刚一感觉到盛明盏的出现,就立马从桌子上激动地跳了起来。
盛明盏道:“停!”
鬼孩子道:“妈妈!妈妈!好久不见,我好想妈妈啊!”
盛明盏抬手抓了一把糖喂给漆黑坛子,问道:“最近有没有乖?”
“嗷呜。”鬼孩子吞掉糖,回答道,“妈妈,我有乖乖地听话,爸爸给我喂糖,就算难吃,我也吃完了。”
盛明盏满意道:“乖孩子。”
鬼孩子小声道:“妈妈,你今天怎么这么可怕?”
盛明盏往漆黑坛子的坛身拍了一巴掌:“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不能说‘可怕’。”
鬼孩子立马改口道:“妈妈,你今天好强大。”
盛明盏满意道:“越强大的妈妈,越可以保护这个家。”
鬼孩子立马欢呼道:“伟大的妈妈!我爱妈妈一辈子!”
盛明盏问:“还有呢?”
“还有爸爸,我第一爱爸爸!伟大的爸爸。”鬼孩子道,“还有小熊兄弟,还有爷爷。伟大的一家人!”
“乖乖待好。”
盛明盏说罢,临走前想到些什么,顺手摸走两颗糖。
离开次卧后,盛明盏拆开糖的包装纸,将两颗糖果往自己嘴里一放。
还是没味儿。
“宝贝?”
傅凭司端着餐盘,从厨房里走出来。
盛明盏踱步走了过去。
() 傅凭司抬眸道:“宝贝,来洗个手……”
他的话刚一说完,盛明盏就凑近贴唇吻了上来。
唇齿相依的瞬间,傅凭司尝出盛明盏唇舌间的一点甜味。于是,他微抬起手,环过怀中人的腰身,加深了这个吻。
待到唇分时,盛明盏抿着泛红的唇,开口问:“甜吗?”
傅凭司喉结微滚:“甜。”
嘴甜人甜,哪哪儿都甜。
盛明盏回味了下,道:“你甜,我就甜。”
虽然没有味觉,但是在接吻的时候,其他感觉还是有的,挺刺激的。
傅凭司拉着盛明盏到厨房里去洗了个手,而后带人坐在餐桌前,抬手喂了一根黄金小鱼干。
小鱼干被炸得黄金酥脆,咬上一口便是满口的香气。
盛明盏咬下傅凭司喂的小鱼干,尝了几口。
傅凭司问:“宝贝?怎么样?”
盛明盏只道:“你再喂我。”
傅凭司依言照做,又投喂了一根小鱼干。
盛明盏道:“好像有一点点味道。”
傅凭司迟疑地问:“真的吗?”
“一点点。”盛明盏用手比划一下,“要是再加点儿盐就好了。”
傅凭司自己尝了一根小鱼干,分明觉得咸香味正好合适。
盛明盏道:“再加两勺盐。”
盛明盏这么一说,傅凭司想起从前盛明盏每次炒菜,如果没有他的监督,盛明盏炒两个鸡蛋都得放两勺盐。
他不由得陷入沉默之中。
盛明盏瞥一眼傅凭司,问道:“怎么?”
傅凭司道:“宝宝,你要不要煎两个鸡蛋试一试厨艺?”
“我倒是想。”
盛明盏迟疑着,看见自家男朋友加以鼓励的目光,顿时信心满满,点头道:“好,哥哥给你做大餐。”
将近五分钟后,盛明盏端出一盘煎鸡蛋。
他期待地说:“虽然卖相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我都是按照你教我的步骤来做的,肯定没有问题。”
傅凭司用筷子夹了一块鸡蛋来尝。
半秒之后,一种头皮发麻的味觉刺激冲上头,让他宛如畅游在盐海之中。
盛明盏问:“怎么样?”
傅凭司神色如常地咽下那块鸡蛋,出声道:“宝贝,你的厨艺值得鼓励。”
盛明盏仔细瞧了瞧这个男人的神情,哼声道:“呵,男人。”
他将旁边的水杯递给傅凭司,道:“别说了,我有自知之明。我这辈子就跟厨房无缘了。”
傅凭司猛灌大半杯水,然后才放下了水杯。
“做饭没有意思,吃饭也没有意思。”盛明盏靠在傅凭司的身上,生无可恋地说。
傅凭司伸手将人揽过来。
盛明盏略微抬眼,盯着傅凭司的喉结,开口道:“现在,只有一件事情可以吸引我。”
傅凭司猜测地问:“学习?”
盛明盏抬手触碰到自家男朋友的喉结,一字一顿——
“做!”
“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