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切……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味的?
是她换一又一个男朋友,并且每一任都越来越亲密开始?
是她亲口说唐州对她有多好,脸上初次露出少女依赖开始?
还是她因为唐州,逐渐疏远朋友们,疏远他开始?
沈绰不知道。
只知道生窈哭着从唐州家跑出来,连鞋都忘了换,落荒而逃敲响他家的门那刻。
他眉心神经性跳了整整一分多钟。
生窈哭花了脸,比那次运动会为他哭得还惨。
她哆嗦着说自己疼,
() 却又不告诉他为什么疼,还让他帮自己买一盒紧急避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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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窈曾经对唐州多么信任,那个时候就对唐州多恐惧。
那时候,不开玩笑的说沈绰真想杀-人。
不管以什么身份,他惯着二十多年的姑娘,成了这样。
沈绰想把她扯进怀里,但这个冲动冒出来的瞬间,他意识到——
有什么变了。
他变了。
他对生窈变了。
是现在变的,还是在过去哪个自己也没察觉的时候变的?
他对生窈究竟是喜欢,还是习惯了宠她,依着她?
如果只是习惯了,在生窈要求做炮-友的那刻,他真会放弃原则答应她么?
他昏了头,吻她的瞬间,让一切往错的地方走了。
生窈爱玩,家庭原因让她不信任婚姻,害怕婚姻,不喜欢稳定的关系。
而他是沈家同辈四个孩子里思想最传统的那个,如果他要择偶,一定是奔着稳定婚姻去的。
婚前x行为,做女人的炮-友,这些对沈绰而言都是最不自重的表现。
他和生窈,在这方面观念上注定了就是最不合适的两个人。
可是现在,却荒唐成这样。
烟头烫到了手指,沈绰用掌心掐灭了烟,回头,眼底映入女孩光着后背熟睡的模样。
半晌,他沉了口气,走过去。
给她掖好了被子。
…………
圣诞夜过去。
崇京的太阳在钢筋水泥中升起,照耀寒冷的清晨。
沈爰昨晚快被他折磨过去,濒临在昏厥边缘,被这男人拉了回来。
每次她想借此怪罪他,却又被他照顾得很好,找不到由头,想发火也没正当理由。
沈爰眉梢动了动,很无奈地掀开被子,盯着控着自己双月退,正匍在自己身-下的易慎,瞬间红了脸:“易慎!有完没完!”
“大早上的!”
“你玩我有瘾呀。”
易慎嘴边还染着湿,往下瞟了眼,对上她眸子,隐喻十足:“我瞧你也挺有‘兴致’。”
沈爰止不住发软发抖,很无奈:“我今天要是连路都走不了,你真要把我抱上高铁了!”
“易慎,你能不能稍微节制一点。”
“我哪儿不节制。”易慎扯开旁边的塑料袋,拿出消炎药,挤到自己指腹上:“早上醒了,渴,想喝点水怎么了。”
沈爰脸又红了一度,说话磕绊:“你,以前不知道你这么骚的。骚,骚男人,什么鬼话都敢说!”
什么鬼事儿都做得出来!
易慎把涂着药的手指探过去,与她对视着,轻轻为她抹上舒缓的药膏,勾唇:“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儿的骚-货?”
沈爰:!!闭嘴!
有易慎买的药,沈爰勉强能自己走稳路,要没有早上那一次,她应该没问题。
都怪这人,就算自己不来,也要让她去一次,好像故意耍坏。
珠宝晚宴的任务圆满完成,中午,两人带着工作室的伙伴们搭乘高铁返回滨阳。
沈爰上了车就睡了。
易慎没事玩会儿手机,千年难遇地打开微信朋友圈,往下翻了翻,看见沈绰凌晨发的那条朋友圈。
也没配文案,只有一张图和一个酒杯的emoji表情。
拍的是落地窗下的繁华市中心景色,只不过玻璃太干净,能看见他和他指间夹着的那只细长女士烟。
他应该是限定了可查看动态的范围,易慎猜测,只有他们这些亲友之间能看。
易慎观察力仔细,放大图片,看见了照片里,玻璃窗倒映下趴在床上熟睡的女生。
他眯了眯眼,确定是生窈后,立刻关了照片。
易慎偏头,看了眼靠着自己睡得美梦连连的沈爰。
也确定,她应该还没看见。
他给沈绰发了条消息过去,甩了两句。
【酒醒了再看看自己发的。】
【是想用这种方式让圆圆知道你俩那事儿么。】
关了手机,易慎仰头,滚动喉结,忍着想讽笑的冲动。
难得。
傻逼公孔雀开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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