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吧?
……
-
傅云珩知道她家院子大门密码,此刻响起的门铃声是房子的。
博慕迟慢吞吞踱步到门后,借着猫眼往外看。
一抬眼,她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傅云珩,他穿着黑色的风衣,身形挺拔。
博慕迟家门口的墙上有两盏感应灯,有人走过时会亮起。
此刻明亮的光打在他身上,映衬出他英隽的面容。傅云珩的长相,结合了傅言致和季清影的所有优点。五官精致,眉眼深邃,鼻梁高挺,下颔线条棱角分明,看上去英隽又矜贵。
或许是年龄还不大的缘故,他身上总还带着些骄矜的少年气。
似察觉到她的视线,傅云珩垂下眼看向了猫眼。
莫名其妙,明明外头的人没办法看到里面,博慕迟却还是心虚地挪开了眼。
半分钟后,她心有不甘地开了门。
“找我干吗?”博慕迟决定先发制人。
傅云珩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视一圈,停在她冻红的鼻尖处。他皱了下眉,声音清冽:“不冷?”
“冷。”下意识回答完,博慕迟懊悔不已,“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
这话说出来时她莫名觉得熟悉,好像在哪听到过。
傅云珩瞥她一眼,虽知道她在明知故问,但还是回答了,“我妈让我过来看看你。”
听到这个答案,博慕迟冷冷淡淡“哦”了声:“好的。”
她下逐客令,“看过了,你可以走了。”
话落,她伸手就想关门。
傅云珩眼疾手快,阻止她动作。
他垂下眼睫看她,眉头微蹙,“你准备今晚睡家里?”
“不用你管。”博慕迟现在看见他就生气。
“不是我要管你。”傅云珩淡淡说:“是你干妈要我管你。”
博慕迟更生气了,她刚要骂他,先没控制的打了个喷嚏。
听到她的喷嚏声,傅云珩微不可见地拧了下眉头,再出声时声调冷了几分,“你过不过去?”
“不去。”博慕迟很有骨气地回。
傅云珩不再有耐心,他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
博慕迟:“?”
她看着傅云珩的背影,不敢相信他会真的把自己丢在冰冷的家里。她瞪圆了眼直愣愣看着,又打了个喷嚏。
傅云珩停下脚步,顿了顿回头看她,重复问道:“去不去?”
博慕迟张嘴要拒绝,却先撞进他那双漆黑双眸。他瞳孔的颜色很深,像看不见底的深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博慕迟有点怵他安安静静注视自己沉默不语的样子。
对视片刻,博慕迟不再挣扎。
她知道傅云珩坚持让她过去的原因是什么,她不能生病,更不能在这个时候生病,不久后她还有比赛,必须要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赛场上。
思及此,博慕迟抿了下唇,“我手机没拿。”
傅云珩“嗯”了声,回头拉着她往外走,低低道:“待会给你拿。”
两人走出院子,转身到隔壁。
进屋感受到暖气后,博慕迟才觉得刚刚在自己家门口吹冷风和傅云珩闹别扭的自己像个傻逼!她就算是要跟傅
云珩吵,也得来他家吵啊,至少不用受冻。
傅云珩送她进屋,弯腰给她拿了拖鞋,便回那边给她拿手机。
他折返到家时,博慕迟已经自来熟地盖着小被子在沙发上瘫下了。
“傅云珩。”
接过手机,博慕迟喊他:“我渴了。”
傅云珩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直接道:“厨房有水。”
博慕迟:“……你不能给我倒一杯?”
傅云珩:“不能。”
博慕迟噎了噎,颇有种和他耗上的架势,“可我不想动。”她口无遮拦说:“我被冻僵了,手脚都没知觉了,去不了——”
话还没说完,博慕迟嘴里被塞了个东西。
她低头一看,是茶几上放着的饼干。
傅云珩脸色不太好的睇了她一眼,凶道:“别乱说话。”
博慕迟讪讪,“哦。”
她道歉:“对不起。”
作为滑雪运动员的家人和朋友,最忌讳听见她说手脚没有知觉这件事,他们内心会恐慌,会害怕。傅云珩也一样,他很少凶博慕迟,也不信佛,可唯独在这件事上,他迷信的从不让博慕迟说诅咒自己的话。
傅云珩接受她的道歉,起身到厨房给她倒了杯水。
博慕迟接过不烫嘴的热水喝了小半杯,才觉得身体暖和起来。
客厅安静了会,博慕迟瞅了眼旁边低垂着眼睫看电脑的人,有些无聊问:“你在做什么?”
“看点资料。”傅云珩解释,“导师发的病例。”
博慕迟“哦”了声,知道他忙,便不再打扰他。
傅云珩高中毕业后念的是本博连读的医学专业,比一般的大学生忙,也比一般的大学生毕业晚。博慕迟算了算,他好像要明年才毕业。
她玩了会手机,拿起旁边放着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博慕迟看的电视不多,业余休闲时间也几乎没有,她不知道什么剧好看什么剧不好看。
想了想,她在滑雪队里的群问队友们有没有什么好剧推荐。
一分钟后,博慕迟搜出队友推荐的电视剧。
三分钟后,博慕迟在电视上看到了秦闻的那张脸。
与此同时,听到声音的傅云珩抬起了头看向不远的电视屏幕。盯着电视里的演员看了少顷,他把目光转回到博慕迟脸上。
对上傅云珩古井无波,却饱含深意的眼神时,博慕迟有口难辩。
她真不知道队友推荐的这剧是秦闻主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