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营里又来了洪晋的人,此番窃物果然没那么顺利。
滕越和沈言星倒还沉得住气,有了王复响的报信,心里也有了数。这会沈言星就让自己的手下人,去探探来人是何人,有没有发现他们的端倪。
他又派了人手出去,但这次过了好一阵,人才折返。
来人探了一番,回来的时候,身上汗水湿透了衣领,神色甚是紧张。
“两位将军,外面刚来的也是位将领,身边还带了些亲卫兵,属下只避在树后瞧了此人一眼,听见营里的兵将,叫他施将军。”
这话一出,滕越就挑眉问了过去。
“施将军?可是那干瘦的身材,仿佛是因为肩头有伤未愈,还弓着腰?”
他问过去,沈家的兵惊奇,“是是,正是此人!”
他回了话,这次不用滕越再开口,沈言星就深吸了一气。
“是那施泽友,他竟来往这洪氏的暗营中。”
可这还真就不算奇怪。毕竟洪晋的侄儿洪桂对他颇为看重,追杀吴老将军最后就是派施泽友出马,施泽友失利后,洪桂倒也没追责他,反而将人安排进了锦衣卫,之后随洪桂一道去宁夏料理恩华王之事。
沈言星揉了眉头,滕越倒是嗤哼了一声。
“施泽友此人,向上巴结素来有些本事,看来已然是那洪氏叔侄的心腹。”
说话间,沈言星派出去的另一个兵也返了回来。
来人也看到了施泽友出现,他道,“那施泽友一来,兵营里的兵就不敢再散漫,各个打起了精神,咱们恐怕不好出去了,而那施泽友是奉洪桂的命令来镇守的,要在此处暂留三日。”
若是三个时辰,他们还能等得。
但三日,众人就算不被发现,也要困死在了这里。
沈言星不禁朝着滕越看了过去,男人微微垂了垂眼眸。
今日是密探此处,他还不想跟施泽友兵刀相见。
他沉声,“他若是没有发现我们,待夜深之后,我们伺机离开,我也与他暂且相安。但他若是发现了营中端倪,那么今夜我与他,就只有一人能活着离开这营地。”
此言一出,众人皆沉默。
但随后,报信的人又来了。
“两位将军,这营里突然开始点兵查帐!”
也就是说,施泽友发现了不对劲!
沈言星紧压了眉头,滕越则闭起了眼睛。
他闭眼几息,缓缓开了口。
“看来天意,是让我今夜与此人,必做个了结了。”
话音落地,他就叫了沈言星,低声商议了起来。
*
另一边,施泽友进了营就觉得不太对劲。
他到底是在军中摸爬滚打过不少年的人,纵然这些年调到了不用动兵的位置,但军营里但凡有风吹草动,他还是感觉得到。
这会他问去营里的带兵将领,“兵点完了吗?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那带兵将领有点拿不定主意,“人都还如常,只是有三个人兴许是如厕,有些时候没回来,暂时还没找到。”
他这话一说,施泽友脸色都冷了。
“你们是仗着九千岁撑腰,觉得没人敢进来是吧?还兴许?你们就是这样守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