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口,她才后悔自己多言了。
她和滕越有没有关系,又和这人有什么相关?
她不想说话了,白春甫却顿了顿。
那天滕越出现,她就着急忙慌地把他推出了门去,显然和滕越不是没关系的样子。
而他让竹黄打听了一下,这位年轻的西安将领恰娶了一位乡下姑娘做妻,而这位乡下姑娘恰好来自金州。
白春甫实在没想到,辛辛苦苦来慈辛堂卖药的师傅,是三品武将的夫人。可她卖药卖得那么认真,打起精神想要靠制药卖药赚钱,怎么会是将军的夫人呢?
是她怕旁人看不起,哪怕嫁了人也只想靠自己赚钱,又或者,还有旁的原因?
白春甫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了,这几日总在思量这个问题,今日见了她,不禁就问了出来。
他没想过她会有什么答案,但她却急道了一句“我同他没什么关系”,这话说完,她显然是后悔地抿了嘴巴。
她唇上没有涂抹黑粉,淡淡的红润是她原本的模样,就像是夏日含苞待放的小荷花苞,只差蜻蜓悄立上头。
白春甫目光在她脸上多落了好几下。
可是,虽然她显然说了她不想说的话,可他心绪却似被春风吹拂了一下,莫名地微微勾起了三分嘴角。
“我方才在后院,隐约听见你同秦掌柜说研春堂的事。难不成,梁师傅要豪掷一笔,买下咱们慈辛堂?”
他岔开了话,邓如蕴便觉得这个人还算有眼力见。
她说自己可买不起,“这研春堂把价钱都抬上去了,怎么买啊?”
但却见这位傅大夫看着她道了一句,“只要你想买,我可以帮忙。”
邓如蕴却笑了一声,“怎么帮?是把你毛驴卖了么?”
还是说他真的另有身份,也另有钱财?
她说笑过去,男人温柔的长眉被笑意压弯了下来。
“那你就别管了,只说愿不愿意吧?”
邓如蕴没想好,可巧有人来看病抓药,邓如蕴就让他忙去了。
“我看你还是多赚点诊费再说吧。”
她说完就走了。
只是待白春甫看过病人后,竹黄把脑袋凑了过来。
“六爷是不是要让小的,去钱庄换钱了?”
这腰上没个子的日子真是太难熬了。
他这么说,果见自家六爷没有再反对,只是看向门后有人离开的方向。
“等她答应就换。”
“好嘞!”竹黄连声应下。
白春甫却又回想起了她刚才的话。
若说有什么能解释,她一个将军夫人还要靠自己拼命赚钱,那么也只有她刚才不经意间那句“我同他没什么关系”的话了。
所以所谓将军夫人只是个名号而已,她其实,同那滕越真的没什么关系,对不对?
... ...
邓如蕴思量着研春堂的事,脚步竟然就走到了研春堂门口来。
研春堂门前人来人往,门头大气敞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