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他们信任的最好方法,就是暂且先成为他们的“同伙”。
乌夷清最用力讨好的当然是南国国君,在南国国君眼里,自己这个女儿对他毫无保留,什么事情都会告诉他,一幅十分依赖他的模样。
甚至那些与王室贵族同开的铺面,都是乌夷清请示他之后,表面上是乌夷清赚钱,实则银子都进了南国国君的私库,而且有什么好的宝物当然都先呈给他过眼。
乌夷清这般懂事识趣,终于让她在南国国君心里有了几分分量。
至于南国大臣们,南国国君虽然不是明主,但为君多年积威甚重,朝臣无人敢忤逆,所以南国国君赐她封号昭宁,给她公主从未有过的殊荣,也无人敢置喙。
“父王说召见我所为何事了吗?”乌夷清靠在软垫上,半阖着眼。
那女子叫阿若,是乌夷清的心腹。
阿若轻声说:“君主没有说什么,但是咱们在宫里的人传出来消息,君主他在宠幸舞姬的时候突然口歪眼斜嘴不能言。”
听到这话的乌夷清才稍稍睁开了眼,缓缓道:“也到我与陛下约定的时候了。”
南国王宫虽然封锁了消息,但是君主召见两位王爷、昭宁公主以及几位重臣入宫,如此风声鹤唳让众人察觉到了异样。
“总要做出个样子来给旁人看,是不是?”她冷笑道。
乌夷清命人快马加鞭,回公主府换好衣服后就坐着马车向王宫而去。
令他没想到的是,在王宫外遇到了当值的危岩。
危岩向乌夷清行礼,乌夷清还礼后,却见危岩欲言又止。
她问道:“危将军可是想和本宫说什么?”
危岩依然沉默。
“殿下,瘦了。”他过了半晌后说。
乌夷清愣了一瞬,才道:“是吗,本宫倒是未曾发觉,父王召本宫入殿,便不与将军叙旧了。”
...
乌夷清进入殿中时,王兄还未到,倒是有两位深受南国国君倚重的大臣到了。
她看到南国国君时才知道他们的人传出去的消息有多准确,南国国君被宫人扶着斜躺在床榻上,手边两个宫人跪在地上手中举着纸笔,那纸上歪歪斜斜写了一些字。
“父王!”乌夷清眼睛一红,跪倒在南国国君榻前,她眼中涌出泪来,“太医怎么说?”
她面上流泪,但是没有哭出声来,怕太过用力反而引来南国国君厌烦。
这幅情真意切的样子让南国国君对两个儿子心里更加厌恶了。
王后在一旁拭了拭眼泪,“我儿快过来,那是你王兄的位置。”
人在病时是最冲动也最脆弱的,南国国君听了这话后猛地瞪起了眼睛,嘴里嗬嗬几声,似有怒意。
方才殿外有未干涸的血迹,想来那几个舞姬已经被赐死,乌夷清心道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
但是这和舞姬们又有什么关系呢?是他沉迷享乐,他是南国国君,舞姬怎敢违逆他?
不,不仅是舞姬。
南国国君“嗬嗬”几声后安静了下来,待两个王爷到来后又是一番哭天喊地。
南国国君在纸上颤抖着手写下了大王爷——也就是乌夷清王兄的名字。
乌夷清的手在袖子里握紧了。
就在众人以为南国国君不会再有动作时,他伸手指了指乌夷清的方向,示意她上前来。
“嗬嗬.....辅佐.....”
说完后,南国国君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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