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海燕听下人来报便过来了,的确,对于许家,她也是好奇的。不管是秦守业自己查的,还是秦放派人去调查的,或者招兵时查的,许家的门风都是好的,乡亲们的评价也都是不错的。那么问题来了,秦守业的事情为什么会那么巧合?仅仅是巧合吗?秦放不会相信,杨海燕也不会相信。
可在没有证据,不知道对方目的前,他们只能等,等对方露出马脚。
杨海燕走进屋内,除了秦奶奶之外的人都纷纷起身行礼了。
“见过夫人。”
“见过将军太太。”
许家是乡下人,不知道杨海燕已经是正二品夫人了,所以便叫她将军太太。
杨海燕笑着道:“不用多礼。”说着,到了秦奶奶的旁边坐下。如果是寻常的长孙媳妇,今日有许家人在,按照她的辈分自然是坐在对面的,但她身份比秦奶奶还要高,故而坐在秦奶奶的旁边。
杨海燕坐下后,便打量了许家人。她不敢说自己是火眼金星,但从十五岁之后自己一个人平平安安的长大了,她也是有几分脑子,有几分看人的眼光的。不得不说,许家四口从面相上来看,的确不像包藏祸心的人。
除许风外,余下三人是有些紧张的。许风因为在军营里待了久了,平日里也经常见到秦放,所以见了杨海燕虽然有些拘谨,但不至于像家人这样紧张。
许父看上去是个老实人,家里是婆娘拿主意的。许母在众人眼中是个性格麻利之人,她大胆的抬头看了杨海燕一眼,又马上低下头。许兰则一直顶着头,双手抓着帕子。
杨海燕见之,也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秦奶奶,秦奶奶道:“许家娘子,关于守业的许姑娘的事情,我们也都清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也都难过,哪里知道守业喝了回酒,就能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过,也不是我当奶奶的偏心孙子,这件事还确实怪不到守业的头上。”
许家人一听,心里砰砰砰的跳。
许母道:“确实是我们的不是,当日许风生辰,叫了朋友来喝酒,本来是一件高高兴兴的事情,哪里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哎……”说着,她心头也烦,发生这样的事情,女儿没了名声,以后可怎么办?
秦奶奶道:“许娘娘子,关于当天的事情,我有几个疑问,还请许家娘子告知。”
许母老老实实道:“老太太请说。”
秦奶奶也就不客气的问了:“当日守业喝醉了酒,是令郎带守业去茅厕的,也是令郎自己先占了一个位置,叫守业去隔壁那个位置的,是不是?”
许家人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不等许母回答,许风忙道:“老太太,确实是,当时我……我真是太急了,所以先秦兄一步上了茅厕。”都怪他,如果当时他没有这样急,那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可是他哪里知道妹妹在隔壁啊?
秦奶奶和杨海燕看着许风一脸懊悔的样子,也没有多说。这种事情是不是真的,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主要是经过调查,许家不是那种人家,所以他们也愿意和许家心平气和的聊聊。
秦奶奶点点头,又道:“那老婆子还有一个问题,当时令郎带着守业到了茅厕边,这动静在茅厕里的许姑娘肯定是听得见的,为何许姑娘不出声?如果许姑娘出声,守业也不至于会闯进去。又或者许姑娘从里面反锁,守业也肯定不会闯进去。”
许母道:“这件事怪我,因为那天我儿子生辰,要叫几个朋友来吃酒,我一个人忙不过过来,所以叫了小兰一起帮我,她前一天肚子就不舒服,吃坏了肚子,跑了一天的茅厕。那天同样,她肚子还没好,急急忙忙上茅厕,来不及把茅厕的门锁上了。因为闹了两天的肚子,她人也有些虚,一个没注意,就来不及喊出声了。
老太太,我女儿闹肚子的事情村里的大夫也知道,还在他那边抓了药,只不过……才两天,肚子没好的那么快。”
许母话落,许兰站起,然后朝着秦奶奶和杨海燕跪下:“老太太、将军太太,我知道我自己配不上二爷,我不会巴着二爷的,您们放心。我知道说亲讲究门当户对,再说这件事错在我,和二爷没有关系。而今……而今只是请二爷帮个忙,和我假意定亲,过上半年一年的,等大伙儿都忘了这件事的时候,咱们再退亲。我……我其实不怕别人说闲话的,但是我哥哥还没有说亲,我不能让家人丢脸。”
她说话的时候,因为紧张而有点磕磕巴巴的。她不敢抬头,因为太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