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秦放跪下:“皇上,微臣有冤,请皇上为微臣伸冤。”
皇上看了一会儿戏,把针对秦放的人都记下了,他问:“有何冤屈?”
秦放道:“众位大臣只是听说,就在皇上面前造谣微臣,他们丝毫不问微臣缘由,难道是因为微臣的官太小,所以能由着你们造谣吗?而且,都不肯供人消息的来源,如此,他们是帮着造谣微臣、诬陷朝廷命官的人嘛?所以,还请皇上为微臣做主。”
“皇上,微臣只是听说,忘记听谁说的了。”
“皇上,微臣也是偶尔之间听人说起过。”
“皇上……”
“报……”突然,外面响起声音。
池总管走下台阶,走到门口:“什么事情?没见皇上在上早朝吗?”
守卫:“池总管,宫外有人抬着九尺高的雕像求见皇上,那雕像是皇上的人像。”
池总管:“什么?怎么回事?是谁这样大胆?”
守卫:“是杜二公子,杜二公子说,这是云襄县百姓为皇上雕刻的人像,所以?”
杜二公子?他不是去云襄县了吗?回来了?而且还是云襄县百姓为皇上雕刻的人像?这是怎么回事?池总管直觉这件事跟将军府有关,所以他来到皇上身边:“皇上……”池总管把这件事轻声说了。
皇上挑了挑眉,很是意外。云襄县百姓为他雕刻的人像?有意思。“宣杜醒然觐见。”
池总管:“宣杜醒然觐见。”
众位大臣面面相视。
“这杜醒然是谁?”
“怎么突然见又出现一个叫杜醒然的人?”
杜二公子是个小人物,在场的大臣不认识他也是正常。不过,魏宏倒是认识,他和杜科算是老熟人了,魏勿和杜醒然也是经常玩在一起的人,所以他能不知道杜醒然吗?魏宏出列:“皇上,不知道皇上怎么突然宣杜二公子觐见了?可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那些不认识杜醒然的人,听到魏宏提起杜二公子的名声,有的后知后觉的想,在京城能被唤做杜二公子的,自然是杜侍郎家的公子,可是……这杜侍郎家的公子是干什么的?
大家还是一头雾水。
皇上道:“朕也不知道,魏爱卿且看着吧。”
没过一会儿,杜醒然来了,风尘仆仆的。不过,杜醒然不是自己来的,而是带着人把雕像抬到了金銮殿的门口,所以,金銮殿内的大臣们都看见了这雕像。九尺高的雕像,吓了大家一跳,有的甚至抬头看了,尽管没有十分像,可是这雕像和同皇上还是有三分像的。而且,这雕像身上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这衣服都是补丁。这是怎么回事?
魏宏道:“杜二,你这是做什么?这皇上的雕像,这破烂到打满补丁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杜醒然道:“魏大人别心急。”说着,他先给皇上行礼,“微臣杜醒然参见皇上。”
皇上抬抬手,示意他起来,又指了指雕像问:“这是怎么回事?”要知道随意雕刻皇上的雕像,这一个不小心可是要杀头的。
杜醒然道:“皇上,这是云襄县十几个雕刻师傅雕的皇上人像,代表着云襄县几万百姓的心意。这人像上的衣服并不是补丁,而是万民衣,每一块布出自一户老百姓家,且由冰云乡君亲手把这些布缝成了万民衣,再为人像穿上。”
皇上站起身,然后下了龙椅,一步一步来到雕像前,他虽然不知道事情经过,但是听到杜醒然说,这打满了补丁的衣服是万民衣时,心里还是很触动,百姓赠万民衣给他是什么意思?是他民心所向啊。他伸手,摸了摸人像上的万民衣,再看这高高在上的人像,此刻,他越看觉得人像和自己越像。皇上转过身:“具体是怎么回事?你详细同朕说来。”
魏宏叹气,他知道,这一次,再也拿秦放没有办法了。从杜醒然说这是云襄县的百姓为皇上雕刻的人像和万民衣时,他就知道,什么戏都没了。只是这万民衣是什么意思?
杜醒然道:“回皇上,那天,微臣为秦放送家书去云襄县,结果看到云襄县县城出来的路上,非常的热闹,很多老百姓在路上干活。微臣好奇之下,便去问了,才知道云襄县的老百姓在修路。”
皇上一震:“修路?”修路需要大把的银子,“他们哪来的银子?”
杜醒然道:“是皇上的银子啊。皇上免了秦家皇粮加盟商的加盟费,所以秦家把县城代理商的代理费,以及皇粮工厂第一个年的盈利拿了出来修路。冰云乡君说,皇上皇恩浩荡,免了秦家皇粮加盟商的加盟费,秦家不能不感恩,故而除了县城代理商的代理费之外,还把皇粮工厂第一年的盈利拿出来修路。
并且,那条路取名为皇粮路,皇粮路上立碑,碑名为皇粮碑,碑上刻颂文,颂皇上英明睿智,碑上的颂词是老百姓想的,字是云襄县县令写的,雕刻的是云襄县的雕刻师。老百姓说,谢谢皇上的皇粮加盟计划,让老百姓种出来的土豆和番薯有了去处,增加了他们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