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静谧的三居小屋里寂然几秒, 一声恼羞成怒,橘猫残影张牙舞爪地扑了过去——
“靳!一!”
(二)
P市的冬天冷得很,比起安城有过之而无不及,盛喃从南方来, 最难抵这样的温度。
有地暖的时候家里还好, 难熬的还是供暖前又降温的那段时间,被窝里放多少热水袋, 边缘也总是凉冰冰的。盛喃连续几天晚上冻得手脚冰凉, 橘不聊生。
于是某晚, 趁着月黑风高四下无人,盛喃从主卧溜出来,直奔对面的独卫客卧。
卫生间花纹好看的木门敞了一半,干区空着,湿区的磨砂玻璃门墙里水声哗啦啦地响,某人正在洗澡,而且毫不设防,浴室的灯光把他的身影完全投在磨砂玻璃上,模糊又暧.昧。
大学寝室里熄灯后的话题总是很可怕的,盛喃已经不止一次听见室友们发出嘿嘿的奇怪笑声,八卦又阴森地问她穿着衣服的天草都那样是不是脱掉以后更要命了。还说某人八辈子不打一次篮球,上次因为求到她这儿的面子去露脸那场,后来每张照片的每块衣上或衣下的线条都被研究透了,只差她这个唯一的可实践者讲讲具体经验。美其名曰惠及众生。
盛喃没见过,这是实话。她最多只在昏暗光线里用指尖一点点“看”过,依稀记得那些薄硬的线条。但都记不清了,因为这种时候那人永远有余力欺负她,她却基本只有抬脚踹他的份。
抱着她的胖柴抱枕的小姑娘迟疑地停在浴室外,然后小心翼翼地往里面探了一点脑袋。
就看一眼。她这么跟自己说的。
真就一眼。
因为好巧不巧的,那边磨砂玻璃门被拉开,同时水声关上。挂了根毛巾擦着黑色湿发的男人迈出浴室第一步,抬眸就是一张涨得通红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