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两个座位,姚若蕾喝得面若桃花,酒杯早已空了两回,服务生站到她座位旁边,又给她添了半杯酒。
她端起高脚杯,喝了一口。
大概一年以前,她也问过相同的问题。
清泽也是这么回答她的,这不是情侣对戒。自那以后,她只要看到这枚戒指,就会很安心。
它的存在说明了一件事:
清泽不属于任何人。
另一位总监恍然大悟,“原来只是装饰,是我们多想了。”
姚若蕾跟着点了点头,好似要握紧最后一项证据。
清泽思索片刻,却应道:“不算是,之前戴的戒指不能戴了,但是又戴习惯了,所以就换了一个。”
姚若蕾状似随意地问道:“为什么不能戴了?它断了吗?”
清泽点头,“对,断了。”
姚若蕾不明白这个“断了”到底指的是什么,可是她清楚,就算她问了,清泽也不会告诉她。
她仰起脖子,又喝了几口勃艮第。
对面的总监面露钦佩,“若蕾真是好酒量。”
姚若蕾轻笑,“一般,也不算特别能喝。”
总监:“已经比我强很多了,不过我之前也见过几个女孩子,酒量是真的好,怎么喝都不醉。”
清泽赞同地点点头。
另一位艺术家捕捉到了这个小动作,“loch,想到谁了?”
清泽勾唇,“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个认识的女孩,确实很能喝,喝完不仅不醉,说起话来比平常还利索。”
“是酒场上练出来的吧?喝完酒还这么能说,做生意的好苗子啊。”
清泽低低笑出了声,“不是,她在学校工作。”
louis大胆猜测,“补会就是两消接吧?”
清泽看着他,一本正经,字正腔圆,“是一小姐。”
louis纠正他,“补是遮养说的,是,大消接。”
清泽“嗯”了一声,“对,就是大消接。”
桌上的人对于loch和louis的中文教学喜闻乐见,纷纷笑得开怀。
只有姚若蕾一人握住酒杯,把杯底喝了个干净。
晚饭结束,几位打车回家,louis对清泽小声建议:“若蕾喝得有点多,坐出租车不安全,我们开车送她一下吧?”
清泽正有此意,避嫌是一回事,保障朋友的人身安全是另一回事。
清泽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姚若蕾口齿不清地喊住他,“清泽,你可以坐在后面吗?我有话想跟你说。”
清泽淡声应道:“你今天喝了不少,先好好休息吧,咱们改天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