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变得更复杂了。
如果她说她也一样,那是不是在说,她愿意在恋爱的前提下跟他有所往来?
梁姿问他:“是指在一起生活不结婚吗?”
谢绍点点头,“可以这样。”
“也不生孩子?”
“嗯,不打算生。”
梁姿真诚地提问,“这件事要怎么保证呢?”
谢绍没预料到对面的女人会问到这一步,他嘴角一弯,笑得有点腼腆,“我可以做手术。”
他用双手在空中打了个结。
梁姿听完,点了点头。
她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热拿铁,心里反复思量。
“谢绍,”她把杯子放回木桌上,颇为正式地叫他,“我也不打算结婚,我们先当个朋友聊聊,你觉得可以吗?”
谢绍眼中划过意外之色,难以置信地问:“真的假的?”
梁姿笑了出来。
这些学数学的,耳朵里全是命题,好像很喜欢问真的还是假的。
她点头,“真的。”
谢绍嘴角一扬,笑了,“你可以叫我‘谢绍’,学校的同事叫我‘谢老师’,你怎么叫都可以。”
梁姿说道:“朋友和同事都叫我‘梁老师’。”
他伸出一只手,“好的,梁老师。”
梁姿握住了他的手,手掌宽大而干燥,“谢老师。”
凌晨三点四十,房间安静漆黑。
梁姿从睡梦中醒来,晕晕乎乎地去了趟卫生间,回来之后她看了眼手机,发现屏幕上有一条语音消息,是louis十分钟之前给她发来的。
她皱着眉头点开了语音,听筒里传来louis口齿不清的中文:“两消接,事三点到事七点,两千元,刻以吗?”
神经病吗这不是。
梁姿把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扣,睡着了。
周一上午九点半,louis拿着手机走到了清泽的办公室门口,哈欠连天。
这间办公室之前是个会议室,和莫歇的中国区总部在同一层,半个月前才收拾好,特意给清泽准备的。
louis站在门前,心情复杂。
他做了件错事,他把梁小姐放走了。
他昨天才知道,原来梁小姐就是loch很喜欢的那个前女友,连他爷爷都知道这件事。
gabriel还告诉他,loch这次来中国,最重要的一个任务就是要把梁小姐追回来,他准备了很多。
gabriel是这么对他说的:“我唯一的建议就是,如果你以后再看到这个人,姓梁名姿,在上海,在巴黎,在马拉喀什,在布宜诺斯艾利斯,不管在哪,只要你看到她,就别让她离开,想尽办法把她留下,留到loch出现为止。他和她分开了一次,一直难过到现在。”
他回道:“嗯一个女人想走的时候,她就走了,我们是留不住的。”
gabriel:“他知道,所以他让她走了。”
“这些都是loch跟你说的吗?”
“当然不是,loch这个人,你知道的,是他提的分手,他就算再难过,也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但是,这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