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琅就先不舒服了,被绑起来的两只手推了他一下,“我闹什么了?我没闹,明明是师尊你不愿意理我,连亲热到一半都能说走就走,你把我当什么了?”
江昼知道他在讲那天,森罗兽骨殿里没让季云琅尽兴,所以他才惦记到现在。
但那晚江昼就是没兴致,让他抓着季云琅硬来,两人体验都不会好。
他把自己戴着锁灵链的手腕送到季云琅面前,无声表示:师尊那天是不是满心欢喜来找你亲热?是不是你中途非要锁师尊?你锁了我,我为什么还要跟你亲热?这都是你的错!
瞥见锁灵链,季云琅冷冷勾唇:“怎么了,师尊怪我?爹娘让我这么做,我能有什么办法?你都不理解我,不敢跟爹娘闹脾气,就来跟我闹,我做这些不都是为了我们能好好在一起?”
他这态度,江昼跟他说不通了,其实季云琅跟他道过歉,被胡夜按着脑袋欺负那次,说了软话。
可那是跟胡夜说的,江昼想,他根本没有当面跟师尊道过歉,师尊为什么要原谅他?
说不通就不说,他拍拍自己腿,让季云琅趴过来。
江昼又想打他屁股,屋里还有孩子在睡,季云琅不情愿,“我们都分开了,师尊,你少跟我玩这些情.趣小游戏,我很专一,既然已经移情别恋了,就只会喜欢那个人。”
边说着,他边瞥琥生,心想,江昼要是强行来抓他,他就先把琥生叫醒,让孩子去隔壁睡。
江昼这样打他,勉强也算在跟他亲热,那他也可以考虑跟师尊重归于好。
他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没注意到江昼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冷。
江昼已经不耐烦了,看他三番五次这样,干脆什么也不说,僵着脸起身就要走。
刚站起来,季云琅就抓着他的手把他拽了回来,然后挪到他身边,坐到他腿上,手在他怀里摸索。
江昼:“……”
季云琅在找他的乾坤袋,江昼不可能再让他有机会碰到,抓住他的手,膝盖顺势顶了下了他屁股。
季云琅摸不到,只能口头跟他说,“把你剩下的药给我,我让人给你煎好,你按时过来喝。”
停了停,又补充,“毕竟爱过,好聚好散。你来的时候记得避开我新谈的那个,别让他误会。”
“……”
火上浇油。
季云琅说完,还继续坐在他怀里,盯着他看,明晃晃地询问:生气吗?想罚我吗?那你现在就来,把我干服,让我想不了别人。
可惜江昼不如他的意,看他的眼神里写着四个大字:你想得美。
把和师尊的感情当儿戏,什么话都能随便往外说,不管他有什么目的,江昼都不想原谅他。
他推开季云琅,起身要走。
季云琅问:“药呢?”
江昼把药拍桌子上,又要走。
季云琅把一个东西塞进他手心,朝他背上推了一下,“你快走吧,不然显得我在跟你偷.情,我现在谈的这个就是偷.情偷来的,真怕你待久了,我会跟你重归于好。”
江昼:“……”
季云琅,讨厌死了。
他看也不看手里的东西,冷着脸走出去很远,本来准备随手扔了,后来决定扔前看一眼。
是一本小小的仙洲日历,翻开来,上面用红笔勾出了不少日子,或近或远都有。
勾日期也不好好勾,要画爱心,随便一翻,隔几页就有勾画出的爱心形状往眼里蹿,花里胡哨,不正不经。
江昼内心毫无触动,依然冷着脸,毫不留情地把这本小册子扔到乾坤袋最里侧,扔完又冷漠地拍了拍,确保它被收好了。
楼沙就是在这时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这个跟季云琅关系不错的变态此刻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仰着脑袋出神地看太阳,眼睛被刺激得不停往外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