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然收拾了桌子上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找,而且C市只是暂时落脚,韩氏还是要回A市……哥,你在听吗?”
韩清肃猛地回神:“什么?”
“哥,你为什么突然来找我?”韩清然皱起眉,“是不是和林木寒吵架了?”
韩清肃嗤道:“我和他有什么好吵的。”
韩清然看着顾发发:“哥, 你不是发誓说这辈子都不会养狗吗?这条狗怎么回事?”
韩清肃捂住了顾发发的耳朵:“别瞎说, 我们家发发可听不得这种话。”
“这狗不是你的吧?”韩清然说。
韩清肃挑眉:“怎么不能是我的?”
“你要有肯定给它起名然然。”韩清然笃定道。
韩清肃拍了拍顾发发:“哼。”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不是林木寒欺负你了?”韩清然说。
“没有,烦不烦。”韩清肃自动寻找到了沙发, 抱着狗窝了进去。
“没有你这么不开心?”韩清然不满道, “你被楚景元戴绿帽子都没这么沮丧,是不是林木寒要和你离婚?”
韩清肃瞪着他,声音却有气无力:“你是不是想打架?”
韩清然说:“这是好事, 哥。”
“别喊我哥。”韩清肃把脑袋埋到了顾发发的毛里, 像只一头扎进沙子里的鸵鸟。
韩清然最了解他不过,真要发生什么事, 吊儿郎当就是压根没放在心上,暴躁发火就是生气,蹦跶得越欢吵得越凶就是越没往心里搁,可一旦人蔫下来就坏了,比如小时候和最好的朋友绝交,韩清肃本来上房揭瓦天天和他干仗,结果闷在房间里三天都没出来,眼睛肿得像俩核桃。再比如老爸车祸去世,韩清肃回来后就睡觉,也不吵也不哭,像个游魂四处乱逛,老妈病重去世,他更接受不了,直接跑到了芜城面都不肯露……
相比较之下,他发现被楚景元戴了绿帽子,愤怒地和楚景元吵了不知道多少天,和楚景元吵完和秦符斗,精力旺盛得晚上还能和他对练跑出来玩赛车——所以现在有点不妙。
每当这种时候,韩清然就觉得他哥都会处于一种活着也行死了拉倒的颓废状态。
韩清然给他拿了瓶酒,坐在了他身边:“哥,喝点吗?”
韩清肃直接躺到了沙发上,把顾发发挤在自己和沙发中间,闷声道:“不喝。”
韩清然问:“谁提的离婚?”
“林木寒。”韩清肃翻了个身,糊了一嘴的狗毛,他呸呸了两声,目光幽怨地盯着韩清然,“我他妈就是想不明白,结婚后我哪儿对不起他了,我连定位芯片都让他往身上放,你说他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韩清然黑了脸:“离了就离了,你和他在一起不会有好下场。”
韩清肃目光虚浮:“但是退一步讲,这小子肯定是故意的,他就是想报复我当年甩了他,呵,他以为我会因为离婚这种事情受伤吗?”
“离婚证拿到手了没有?”韩清然问。
韩清肃撇撇嘴:“我就不信他说放下就能放下,我揍他他都没还手,操,就他在沙发上亲我那力道,半点勉强都没有。”
韩清然咬牙:“你怎么没打死他?”
“行,我倒要看看谁能耗过谁。”韩清肃冷笑道,“就算他能忍住不来找我,我就不信顾万青能忍住不来找狗。”
韩清然猛地反应过来:“狗是顾万青的?你把人家狗带来C市?”
“我能怎么办,家里就剩我和它,林木寒这个傻逼走得潇洒利索,我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