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好师兄还真是一点不知道,其实这巫在进来之前就知道房间里有两个了。
不过,也是这点异常,让虞北洲发现了一些先前没能注意到的细节。
红衣军灵活地偏头,躲开宗洛的手,同鸦羽般的睫『毛』轻眨。
隔着朦朦胧胧的『药』水,虞北洲放肆地打量着水下这具健美的躯体。
即死遁一年,宗洛也从未疏于锻炼,每天都坚持晨起练剑。
周身沾染了滚烫的水后,那件未褪的薄里衣变得稀疏透明,稳稳贴在身上,勾勒形状优美的肌肉......还有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一道接着一道,美不胜收。
虞北洲体质特殊,恢复力过,鲜少留疤,手上连常年练剑留下的茧都没有。唯一的疤只有虎口上,当年在鬼谷内被宗洛砍伤的那一道。
宗洛却不一样。
明明是狰狞又丑陋的疤,留在衣皇子略显苍的颀长肢体上,却也同作画般好看起来。
就像现在,虞北洲看着它们,又开始愉悦地开始哼起了泡泡。
他可以清清楚楚数得宗洛身上有哪些疤,哪些是在哪场战役上留下的......哪些又是他留下的,数珍。
上辈子宗洛的尸体都摆在他寝宫里,早就被他『摸』了个遍。有些疤,宗洛可能己都不记得了,虞北洲反而却还记得清楚。
果然,还是活着的师兄比较好玩。死了就没意思了。
这辈子一定要好好玩。
正在等待巫诊脉的宗洛一阵恶寒。
他能感到水下有一道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在打量他,不需思考都知道是虞北洲这厮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奈何现在厢房静寂,巫双目微阖,指尖摁着丝线,仿佛睡着一般。
宗洛不想让发现水底还有,偏偏某目光过放肆,于是心下不耐,屈膝一顶。
然而下一秒,滚烫的指尖攥住了他的脚腕。
这温度比巫『药』池水还要热,仿佛一节噬野兽,衔住他的首尾,叫不得不身精力集中在脚腕上。
骤然被抓住,宗洛差点没反『射』『性』弹起来。
习武之一直有不被近身的习惯。
“哗啦啦——”
突兀地水声响起。
“抱歉,的腿有些麻了。”
宗洛略微有些尴尬地换了一个姿势,同时在水下猛踢虞北洲。
奈何后者现在鱼得水,肆意嚣张。宗洛两只手的时候都同虞北洲打得不上下,更何况这还是在水下,他还只有两条腿,极其被动。
能够这般让师兄吃瘪的情况可不多。
虞北洲弯着眼睛,指尖游弋着,缓慢地往上『逼』近。
灼热,骨节明的手指漫不经心般顺着姣好的肌理往上爬。
再往上,便是笔直同玉般的大/腿,孔武有力的腰肢,凹陷的肩窝和精致的锁骨,甚至......衣襟敞开后,隐隐约约『露』的两点淡粉。
由于不知道下一次落到哪里,宗洛浑身绷紧。
是心口,脉搏,还是某处致命的死『穴』?
因为紧张,他的皮肤终于多了些血『色』,从修长的脖颈涌了上去,在摇曳的幽波里散些艳『色』,叫无端喉头发渴。
这样敏//感的反应极大地取悦了水下的。
虞北洲从喉咙里逸低笑,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那一道道狰狞的疤痕。
这一回,他的笑声没有任何掩饰,隔着『药』水也能清楚听。
“唰——”
与此同时,伴随着叮叮当当巫铃的摇响,系在宗洛手上的丝线终于被撤回。
巫淡淡地道:“殿下双目并未完损毁,而是经脉有淤血未愈,只需每日勤加按摩,辅以贵『药』材『揉』开『药』力,化开淤血,即可恢复。”
宗洛咬住下唇,控制己不去在意水下那只作『乱』的手,勉强道:“......多谢阁下。”
“『药』浴还需常泡。”巫收好线,罕地顿了顿:“一泡一池『药』,通常效果最好,多了便散『药』力。”
他语气委婉:“这『药』池里有些『药』一年只一开花一结果,浪费难免可惜。下次......殿下最好还是一个泡比较好。”
宗洛:“......”
敢情好啊,巫早就发现虞北洲了!
他也一时间不知该何作答,但似乎巫也没有要打探皇子个隐私的意思,说完后就像个没事一样离开\'。
等到开门声响起,厢房木门再次关上后,衣皇子手掌顿时附上真气,一巴掌拍在了『药』浴水面。
霎时间,『药』水他掌心边缘升腾而起,溅起一道直冲房梁的水墙。
“虞、北、洲!”
宗洛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给滚来!”
在这片水幕里,虞北洲的笑容愈发加深。
他的墨发浸湿,末端缀着滴滴答答的水,殷红『色』的绸布也愈发艳丽几,银『色』的胸甲洗得锃亮,仿佛水底钻的妖鬼。
年轻的军俯下//身来,衔起一缕宗洛散下的长发,上挑的凤眼里夹杂着再明显不过的戏谑。
“就说师兄今日为何心情此好,愿意同说那么久的话。”
虞北洲拉长了声音,显得格外不怀好意:“原来......师兄现在的眼睛,是真的看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