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风盖过了喻星云的话语,又或许是无法理解喻星云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什么?”
喻星云沉默了一会,说:“.......我好像给你带来很多麻烦,不好意思。”
鳞的回答却是自己第一次听到的。
“道歉是你和人交流的方式?”想起喻星云之前的行为,鳞如此说道。他并不是在嘲讽些什么,而是真的不理解,他只是单纯觉得身后的人好像有些滥用道歉。
而在喻星云看来,鳞的话不是无用的安慰,不是敷衍的没关系,不是嫌弃的眼神,而是带着一丝认真的询问。即使话语被风吹得支离破碎,喻星云仍旧能听出其中的认真。
“不是的......因为我确实为你带来了很多麻烦。”
“麻烦确实是有——”
随着这句话,他们遇到了一个小山谷,鳞一摆车头,车身便开始倾斜。没来得及因此陷入低落的情绪,喻星云又听到鳞说:“但你不抓好掉下去更麻烦。”
说完这句话后,鳞感觉到喻星云的手依旧停留在一种空气手的状态,在自己腰前悬着,有些发抖的双手就如同他的主人那样不知所措。
“别想多余的了。”
“抓紧。”
在不紧紧揽住前面的人的腰身就要摔下去的情况,再加上鳞的这一句话,喻星云唯一能做的只有更紧地揽住鳞。不知道为什么,鳞的话虽然完全不具有任何安慰的成分,但是却总是会让喻星云感到一阵泪意。
他把头低下,努力掩盖住自己的情绪。
鳞的话语比一切的安慰更有效,因为他虽然会确认这种事情的存在,但是却根本不在意这种事情,制造与不制造麻烦对他而言都是和另一个人相处而已。虽然他更倾向于独自一人,但若是同行,他不会某一件事而改变对那个人的态度。
这也许并不是因为他有同理心,而是他从根本上不在意其他人做了什么。
——也许自己也该改改把道歉当成相处模式其中必备的一环这种坏习惯了。
“谢谢你。”鳞又平稳地经过了一个斜坡后,喻星云在他背后默默地说。
也许是没有听到,也许是不在意,又也许是不想再说些什么,鳞没有再回应他。
去往目的地的道路实在说不上容易,一路上他们需要绕过不少奇形怪状的岩石以及地势深浅不一的环形山。面对着这样独特的地带,鳞显得非常游刃有余,每一次在喻星云眼里看起来觉得非常陡峭的道路、深坑或者坡道,一些根本不可能凭借一辆这样小的四轮摩托开过去的路,鳞都轻巧地开了过去,背后扬起的沙尘似乎昭示着胜利。
“你经常开这种车吗?”从飞船到眼前的四轮摩托,鳞对于各种代步工具的熟练度让喻星云感到惊讶,于是他在鳞耳朵近处问道。
“很少。”
喻星云有些怀疑:“总感觉你开得很熟练。”
鳞对此不置可否。
“那我也能在月球上驾驶吗?”喻星云问。
“可以。”鳞回答得很快。
“真的吗?没有什么条件吗?”听到自己也许也可以实现“月球自驾游”,喻星云开心得快要蹦起来。
喻星云还在兴奋的时候,鳞驶近一个上坡,他轻松地加大油门将车的速度提了起来,在发动机发出沉闷的声音之时,鳞便快速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