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萧晋离开客栈,在大街上逛了一圈,花了点银,叫城里的乞丐帮忙散播一点消息。
不到半日,整座永乐城百姓几乎都听了,迎福客栈有一对地来采买牡丹花的姐弟,其的姐姐长国『色』天香,美貌异常,连原本号称永乐第一美人的春风楼清倌都被比了下去。
一时间,迎福客栈人满为患,每个人都想来看看美人到底是何姿容。
当天晚上,陈轻瑶把几个试图爬窗偷看的登徒暴打一顿,却没等来采.花贼。
不过好消息是,城内也没有其他姑娘受害。
她并不着急,第二天给萧晋换了套仙气飘飘的白衣,照例去街上逛一圈,还去牡丹园内赏了花。
夜晚,萧晋在床帐内打坐修炼,陈轻瑶则在他房梁上盘着。
已经过了更天,城隐隐传来公鸡打鸣,街上的更夫经过迎福客栈,边走边打哈欠。
再过不久,天就要亮了,此时恰恰是人睡最沉、最无防备的时候。
忽然,房间临街的窗户轻轻响了一下,随后就没了动静。
陈轻瑶眼皮一颤,悄无息激发了一张敛息符,她原本就微不可闻的喘息顿时消失,房内只剩萧晋刻意放沉的呼吸。
房间里不知不觉弥漫起一股淡淡的香味,是『迷』烟。
过了片刻,窗户无被推开,来人落在地上,轻巧几乎无音。
他警惕地在窗边停了一阵,察觉到没危险,才慢慢靠近大床。
厚重的床幔小掀起,下一刻,来人迅速退开,扭头就往窗户飞身逃离,但有一柄风刃比他更快,瞬间割断他的脚筋。
“啊!”他发出一惨叫,倒在地上。
陈轻瑶从房梁跃下,示意萧晋把他哑『穴』点了,省扰民。
两人点起油灯,看清了采.花贼的相貌,长确实不错,人模人样的,即便此时疼脸『色』扭曲,依旧有几分俊。
可惜,长像个人,却不干人事。
先决定对付他的时候,陈轻瑶就问过萧晋此人武功如何,知是个三流人物,在江湖上只能算一般,只是一身轻功十分了,寻常一流高手都追不上,不然也不能让他逍遥这么久。
以她一来就盯准他的脚筋,让他再也蹦跶不了。
绕着采.花贼转了一圈,她问萧晋:“你要怎么处置?”
“唔唔唔——”萧晋还未话,百花公先出,满脸的哀求。
两人没理,萧晋道:“随阿瑶做主。”
在他看来,杀了最好,因为这么个东西,他不不假扮女人招摇过市,虽为阿瑶做这些事是自愿的,但还是想宰一两个人出出气。
陈轻瑶想了想,摇摇头,:“废了他的武功,交给官府吧。”
她之杀的人,手上都是实实在在沾过人命的,而这个采.花贼,虽然可恨,却不知此有没有犯过命案,以,干脆交给官府去审判。
但她也没让他好过,对一个会武、并且以轻功为傲的人来,废去武功,切断脚筋,这样的惩罚或许比死更可怕,从此以后,他就是个不.良行的废人,而官府大牢还在等着他。
当然,人可以不杀,『摸』尸还是要『摸』的。
她在采.花贼身上找出一堆瓶瓶罐罐,里头装着各『迷』烟、『迷』.『药』。
陈轻瑶很瞧不上眼,这些『迷』.『药』的质量,比她当初在凤卧山炼的凡『药』还差。
除了『迷』.『药』,还有些银票、银两,加起来三百多两,算是个有钱人。
但她不久刚见过一千两巨款,这点钱已经不能让她动容,只漫不经地收进荷包。
做完这些,天马上就要亮了,两人不再耽搁,换上夜行衣,抓着采.花贼直奔衙门。
守夜的衙役见到眼忽然掉下一个人,吓惊叫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陈轻瑶猫在屋顶,压低了嗓音道:“这就是采.花贼百花公,交给衙门处置了。”
两个衙役呆呆的,还未反应过来。
陈轻瑶顿了顿,问:“有赏银吗?”
上次怕暴『露』,没去领阴阳双煞的赏银,至今还痛。
“啊?”衙役终出了点。
“我,有赏银吗?”她耐着『性』道。
一个衙役从地上爬起来,飞也似的跑进衙门喊人,另一个战战兢兢道:“没、没有赏银,但据刘员家愿、愿意提供悬赏。”
陈轻瑶略失望,“那算了。”
那刘员一家,本就是受害者,怎么好意思再要人家的银。
她听到有急促的脚步从衙门里传来,不再多留,与萧晋飞速离去。
到客栈换了身衣服,头渐渐有了小贩出摊的音,两人下楼退房,趁街道上人还不多,离开了永乐城。
驴车在道上渐行渐远,陈轻瑶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一时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直到途径乡村,看到两个在田埂上挖野菜的小姑娘,她才终记起,扭头对萧晋道:“我有没有跟你的,我是女的?”
萧晋身形猛地一晃,险些从驴车上一头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