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扑着杂草飞蛾,孟葭蹲在那里,独自抱住自己,哭成个泪人。
那是她为数不多的几次脆弱。
他认了命。过去这么久,她还是能轻而易举的,牵动他的心。
但孟葭说不出来,喉咙里是咸湿的眼泪,她垫了脚,完全凭本能的去吻他。
千言万语,她心内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一句。只好吻他。
钟漱石的喉结滚动了下,紧紧搂着她的腰,回以她更重更凶的力道。
他抱起她,搅弄着她的唇舌,将她抱坐到沙发上。
孟葭的身体被他箍得很紧,双脚离了地,完全落入他危险的掌控里。
钟漱石粗重的低喘,鼻尖深抵进她的耳后,他阖着眼,呼吸里溢满了她皮肤的香味。
孟葭的身体早软下来,被抱着坐在他腿上,发了狠的吻着,像被疾风摧断的翠竹。
他的力道很大,手背上凸起的错节青筋盘虬,捧着她那张粉润濡湿的脸,吻得忘我忘情。
她被他拧成弯曲的形状,折下来,插贮在只供他观赏的瓶间。
“帮我一下。”
昏暗中,一道清润里掺着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孟葭心绪茫茫,大脑缺氧,声音犹带哽咽,“这儿?”
“教你的都忘光了,嗯?”
钟漱石把着她的小手,误打误撞,碰上去以后,他抑制不住的,喉咙里溢出一丝喟叹。
孟葭的确有些生疏,掌心泛起潮意,一阵摸索后,才缓缓的抽了出来。
很快,她被猛地抬高了一个度,又重重的跌下去,浑身的力气都泄干净了。
孟葭整副身子都融化在他的吻里。
肃静的办公室内,响起一阵唇齿交融的轻微水声,钟漱石一再的深入。
他的口中,覆满了她舌间的花果香,像小时候,大院井水里湃着的水蜜桃,薄薄的皮一剥开,撕出软烂的甜香。
墙上一对剪影,在昏黄的壁灯下摇摇晃晃,照见一个指节紧绷,就快到崩溃边缘的钟漱石。
长在他心尖上的人,过了漫长的两年,七百六十九天,才又回到他的身边。
怎么不叫人发疯。
孟葭久未经情事,生涩的身体却肯完全接纳,甚至细微之处的一些反应,都在提醒着她。
从过去到现在,他们是这么的合拍,一切没有变过。
孟葭最终瘫软在他肩上,一句话都说不出。
钟漱石交臂抱她,利落的下颌紧贴过来,被她薄汗的额头打湿。
交叠的一双人影仰倒在黑色真皮沙发上。
他捧起她的脸,细细密密的吻着,呼吸仍旧不匀称,“怎么没有上飞机?”
她睁着乌黑的眼眸,一刻不眨的看他,“我想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