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漱石飞快的脱衣服,“一起洗。”
除夕夜里,他的兴致很高,大概是病了这些天,憋坏了,做起来不停换花样。
到新年的钟声近了,孟葭还伏在浴缸边,一头乌黑的长发漂浮在水面,有气无力的问,“大年初一到了吗?”
钟漱石把她拉到身上,细细密密吻她脸,“就快到了,宝贝。”
后来,孟葭也听不清,究竟新年到了没到,总之她到了好几次。
脑子里炸开了一团白光,眼前骤然一黑,什么都看不清,仰着脖子瘫软在他肩头。
前一晚胡天胡地,正月初一的早上,孟葭根本起不来。
她的头昏昏沉沉的,能模糊感觉到钟漱石醒了,也跟自己说了几句话。
但说的什么,孟葭不知道。
钟漱石换好衣服,坐到床边,说的是,“我先去爷爷那里,等我回来。”
孟葭迷迷糊糊的嗯一声。
她这一觉,舒服睡到了下午两点,还赖在被子里不肯起。
钟漱石在家吃午饭,连续给她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只要是学校里放了假,没人叫她的话,孟葭能睡到天荒地老。
他皱着眉,第三次还没打通时,啧了声。总这样好人也要睡出毛病。
钟灵拈着块糕点,从沙发一侧,小心翼翼挤过来,“惦记你的心尖子呢?”
钟漱石收了手机,从角桌上摸了个红包,“来,给你的,又大一岁了。”
“红包好厚啊,哥!你对我真好。”
钟漱石语气平淡,“嗯,拿了赶紧消失。”
“你也就对孟葭有耐心!”
钟漱石在家坐到两点,陪着送走了三拨客人,就起身告辞了。
回到西郊,他换了鞋进门,先绕到屏风后,去看餐桌。
牛奶、三明治、培根,还有她喜欢的温泉蛋,一样都没动。
钟漱石缓步上楼,推开卧室的门,孟葭果真还在睡。
甚至,他走的时候是什么姿势,现在还朝什么方位没变。
他脱下大衣扔在沙发上,摘了表,随手搁在床头的白瓷盘,踢掉鞋躺上去。
孟葭适应得倒快,感觉到身边陷下去一块,很快就摸上来。
她在他怀里揉揉眼,“你回来了?”
“嗯,你接茬睡,我掐着表呢,”钟漱石拍了拍她的后背,“看能不能破吉尼斯纪录。”
嗤的一声,孟葭笑了出来,她撑着身子,趴到他上方,“大过年的就找麻烦哦。”
钟漱石转了下头,被她气笑,伸出手,把她的头发拨到耳后,忍不住起身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