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起一侧的唇,笑了下,“就那么记仇啊你。”
孟葭问,“你今天是要住大院,不回来了吗?”
钟漱石立马瞪钟灵,“这是谁告诉你的?没有的事。”
钟灵忙摆手,“我只是随口胡猜,她非当真的。”
孟葭忍住了笑,她八分故意,“那你就会回家咯?”
他抬手看一眼腕表,估摸着时间,“可能还要等久一点。”
她打了个哈欠,“看我心情,也许先回学校。”
“敢!”
钟漱石挂了电话,把手机扔还给钟灵,问客人都到了没有。
钟灵接稳,“你干嘛?现在就迫不及待的,要走啊?”
“走什么走?都没开始。”
钟漱石说着,边往门外去了,立在钟文台身边。
老爷子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正在和吴骏的父母说话。
他爸爸是新贵当道,前几年都还默默无闻的,一下子提到了要职。
包括吴夫人,年逾五十的容貌,也如三十好几一般精致,连眉梢都透着精明气。
钟文台起身说,“好了,人都到了,进去用些便饭。”
钟漱石对吴家人点点头,扶了老爷子进门。
跟在身后的吴骏,被他爸爸训了句,“你外头那个女朋友,非谈不可是吧?”
吴骏啧了一声,“您怎么又来了?不说好了,结婚前,我会处理掉的。”
他爸瞪着他,“你最好给我处理的干净一点,别留什么祸患。”
“放心吧,她也不是惹事的人,听话着呢。”
这顿饭一直吃到九点多。
钟漱石左推右挡,还是架不住众人盛情,被灌了不少的酒。
那些公子哥们,都是擎小儿跟着大人,在酒桌上泡大的,劝起酒来,真叫个招招见血。
等送走了钟文台,他才上车,往后座上一靠,吩咐老孔,“回西郊。”
孔师傅刚从园子里出来,“是,孟小姐都来好久了。”
立秋后,夜来风凉,钟漱石虽是酒酣耳热,被冷风一扑,顿时也清醒了不少。
他扯开领带,伸手捏了捏眉骨,“她一直在做什么?”
老孔摇头,“不知道,我出来的时候,看见她在煮东西。”
钟漱石哂笑了下,她一个推倒油瓶不扶的人,会做什么菜?不把手烫着就谢天谢地了。
他下车的时候,孟葭那锅高汤才算功成,按照菜谱说明,她是严格把控了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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