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来时,桌上已经摆好几个木质餐盒,有烤肉的香气飘过来。
孟葭走到桌边,钟漱石递了筷子给她,“吃吧。”
她夹了片薄牛肉送进嘴里,“你买的?”
钟漱石斟了杯黄酒,“来之前就订了,送来的时间刚好,早一点都不成。”
孟葭差点被这句话呛着。
要是再早点,他们应该还在那长凳上,耳鬓厮磨。钟漱石一只脚点着地,又抬起她的,刚碰上就一下抵进去。
就那么眼睁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软软媚媚的,昏聩着闭上了眼。
他递给孟葭,她举着筷子摇头说不来,“明天要考试呀。”
钟漱石自己喝了,“等你考完,再给你摆庆功酒。”
孟葭怕肉掉出来,手托在下巴前,她好笑道,“我自己的学业,你庆的是什么功啊,对谁有功?”
他风雨不动的,“为我国的人才建设,添了一块砖。”
“报告做多了吧钟总。”
孟葭掌不住笑了,那片肉真掉在巴掌心里,她忙丢了。
她吃完东西,喝水的间隙,问他,“不是很忙吗?怎么还过来。”
他笑着放下杯子,“再忙,也得送我们葭葭进考场啊,走丢了我上哪儿哭去?”
钟漱石喝了酒,加之这几天,在家里陪着老爷子会客,劳累了些。
等孟葭收拾好东西,再回床边来,他已经靠在床头看她。
他迟缓地笑了下,“是正经考试?怎么还让带字典。”
孟葭白他一眼,“笔译实务这一门,按照规定,允许带纸质词典。”
“那是我孤陋寡闻。”
钟漱石一双黑漆漆的眼,在酒精的作用下,灯光里闪着细碎的迷蒙。
笑起来,像秋来欲雨的冷雾天气里,过路的行人,折下一支墙角伸出的桂花,满手的清香。
孟葭躺上去,一下就偎在他的怀里,支使他关灯。
钟漱石抱着她,伸手摁灭了,“你不离灯更近?”
她满肚子歪理邪说,“那我先关了灯,再到床上来的时候,会害怕的。”
他无奈,“你怎么说怎么是。”
孟葭在他胸口扯出一声笑。
那一年多里,他这么个金尊玉贵的公子哥儿,私下无人的时候,也由得她在他身上作威作福。
隔天无事,钟漱石原本也不必醒,却陪她起了个早,在酒店的餐厅里吃早餐。
孟葭低头喝粥,他拈了颗水煮蛋在桌上敲碎,剥干净了,放到她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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