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葭说好,你等我换件衣服。反正下午也已经误了。
她去卧室里拿衣服,从住过来,衣柜里各种式样的裙子,又多了好几倍。
孟葭取了条米色斜肩裙,真丝面料,单袖飘逸,腰间有不规则的褶皱。
她把长发打散,刚要扎成一个低丸子头,却被钟漱石摁在镜子前。
他打开个丝绒盒,取出一条翡翠项链,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孟葭伸出指尖,眼睛看着镜面,摸了一下那些珠子,颗颗饱满圆润,水头足到快溢出来。
她问,“吃个饭而已,有必要戴这种东西吗?那么隆重。”
“珠宝首饰嘛,生来就是给人戴的,对吧?”钟漱石夹了烟,两只手齐上阵,替她扣上钻石链,“否则闷匣子里,看不见天光,它要偷偷哭的。”
孟葭被他的话逗笑,“那照这样说,得常领它出去逛逛?”
他点头,认真的端详她一阵,“是这么个理儿。”
“嗯,那我就戴着。”
钟漱石扶着梳妆凳,蹲下来,夹烟的手抚上她的脸,“好听话。”
他看着她天真乖巧的模样,眼底一黯,很想吻上去。
但这个点了,再吻起来,又收拾一遍,恐怕会来不及。
指间蓦地一空,钟漱石回过神来,孟葭已经抽走他的烟,她问,“今天能不抽吗?”
钟漱石板起脸,吓唬她,“胆子不小,敢管我?”
孟葭把烟放在妆台上。她浑不怕他,“不是啊,你说烦了才会抽,难道和我在一起,让你很烦?”
他几乎要笑出来,“好厉害,将我的军?”
孟葭攀上他的肩膀,笑着问,“那我是不是第一个?”
“你当然是。”
钟漱石拦腰将她抱在身上,站起来,臀线抵着后面的梳妆台。
她说,“第一个的话,一般都会让人记住,是不是?”
钟漱石望进她清亮的眼眸,“难道你以为,我哪一天会忘了你?我还没糊涂。”
孟葭没说话,她低下头,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你要记住我。”
不是怕钟先生某一年,会因为上了年纪,而变得不记事,是她迟早都要走,将来他身边,一定还会有别的女人。
她不想变成他情史里,籍籍无名的那一个,风吹一页也就过去了。
钟漱石含住她的唇,他发狠地吻她,吻到她毫无还手之力。
末了,孟葭伏在他肩上,气喘吁吁。
他伸出指腹,揩掉她唇上的晶莹,“这样的话,我以后不想再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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