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想说,她对他意图不轨,是早有预谋的?
孟葭把手机扬了。
去死吧他。
她闷着被子,细想了一会儿,几分钟后,一双雪白手臂攀了出来。
孟葭还是忍不下这口气。她摸到手机,黑灯瞎火里,给他回:【那钟生上次喝多,攥着我的手不让我走,也足见您是什么习气咯?】
隔了屏幕就是这点好,看不见钟漱石那张冷冰冰的脸,她的口齿有用武之地。
真站到他面前,她知道自己的出息,也别提反驳他了,只有畏缩后退的份。
钟漱石回完就去了洗澡,再披着浴袍出来时,一手端着杯子,蹙了眉,读了遍她这一顿反唇相讥。
早知道她是个不能吃亏的。
这话说的,让人连对嘴的余地都没有,就差说他是个老流氓了。
窗外夜色浑浊,他在这一份长明灯火也照不亮的昏昏欲雨中,挑眉笑了。
一口威士忌入喉,钟漱石拨通了孟葭的电话。
孟葭握了手机,突然震起来,手心一麻。再一看来电显示钟先生,睡意全无。
他不至于吧,被两三句话逗得气闷,还特地打电话来,至于的吗?
默了几秒,她划开接听键,“钟先生?”
那头传来寒凉的男低音,“那天是意外,我不是对每个人都那样。”
他不兴师问罪,而是一句迟来的解释,笼统、听着很怪异。
孟葭长出身反骨,“钟先生是只对我这样吗?因为我没地伸冤。”
钟漱石笑,“前一句说对了,的确是只对你这样过,但不因为你无处叫屈。”
孟葭本想就事论事,说我也不是对每个人都那样,但遇上钟先生,总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很轻易把心底话讲出来。
上次在他家也是,莫名其妙的,就说起妈妈来。
所以总觉得钟先生可怕。想要离远一点。
她最终没有说,转而沉默下来,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钟漱石听着手机里微弱的呼吸声,还有一丝不难察觉的、厚重的鼻音。
他虎口罩着水晶方杯,柔缓了音调,“昨天喝多了,今天应该好好休息的。”
孟葭随口问,“钟先生又是怎么知道,我没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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