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只?有一个,想成为皇帝的人却有千千万万。我想做皇帝,有错吗?”
“想做皇帝没?有错,但你应该用能力去争取,而不?是……”
“巫蛊杀人难道不?是一种能力?”
刘胥冷笑:“把?有资格和?我竞争皇位的人全部杀死,我不?愁不?能成为皇帝!”
“可是——”
刘据顿了一顿:“我早在数年前就已?失去太子之位。”
“即便?不?是太子,你也还是皇长子,有两位大司马作为后盾,是所有皇子里面离皇位最近的那个人,何况……”
刘胥顿了一下:“我恨你!我从小到大一直恨你!”
“为什么?”
刘据不?解。
刘胥道:“恨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你恨过四皇妹吗?”
“四皇姐?哈!哈哈哈!”
刘胥发出连串冷笑,形容狰狞宛如鬼魅:“我原本不?恨她,因为她是女子,我坚信女子再?优秀也无法和?男子竞争。但是我没?想到父皇竟然会?……父皇笃信天命玄学,为了顺应天命甚至做出不?可理喻之事!从她被立为皇太女开始,我开始恨她,恨她身为女子却能拿走本可能属于我的东西?……”
“即便?父皇不?立皇太女,你也不?可能成为太子。”
刘据直言相告。
“我知道,我是父皇所有儿?子里最蠢笨无能的,除非你们全死掉,否则我绝不?会?成为太子!”刘胥理直气壮地说道,“所以我搞巫蛊,我诅咒和?我竞争皇位的你们全都死掉,只?留下我一个!这样我就能顺顺当?当?成为太子!”
“刘胥,你疯了!”
刘据震惊。
“哈哈哈!哈哈哈!”
刘胥再?次狂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嚣张中透着绝望:“——大皇兄,我现在就是个疯子啊!”
“……我以为你是为老?三抱不?平才……我曾一度为你的遭遇伤心难过,如今看来让你做个疯子是父皇的仁慈。”
被刘胥的真面目吓到,刘据烙下狠话。
刘胥闻言,不?屑地反问:“你当?真曾经为三皇兄和?我的遭遇伤心难过?别自欺欺人了!我们兄弟一死一疯,你比谁都开心!”
“你是真的疯了。”
刘据叹了口气,走出房间,对?守在门外全神戒备的管事说:“广陵王疯病严重,你们要好好照顾他?。”
“喏。”
管事连声答应,将房门小心锁上后,弓着腰领刘据离开。
走到宅邸出口处,刘据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层层叠叠的屋舍楼阁,叹道:“不?是你的东西?终究不?可能属于你。”
“殿下——”
“走吧。”
……
……
见完“发疯”的刘胥,第二天,刘据在随从的簇拥下离开长安。
李令月前去送行。
刘据看着刘姣的脸,往事种种划过眼前,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一句叮嘱:“四皇妹,小心四皇弟,绝不?能一时心软放他?出去。”
“皇兄何出此言?莫非昨日——”
“他?恨我,也恨你,”刘据道,“他?认为只?要杀掉所有和?他?竞争皇位的人,他?就一定会?成为太子,将来登基做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