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什么都摸不到。
摸不到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他什么修为都没有,第二种可能是他的修为已经深到郑雪吟探不出来。
在郑雪吟摸他的命脉时,他偏过头来,眼底是一片流淌的墨黑。
那比最黑的夜还要看不清的眼神,让郑雪吟感到发怵。
郑雪吟讷讷松了手,长叹一声:“贺兰珏,你到底想?怎么处置我?”
饭都吃完了,也该谈论?这个话?题了。
贺兰珏的态度,关乎着她能不能活下去。
贺兰珏窥见她藏在眼底的那抹求生的念头,眉眼染了笑,那种意味不明的笑,好似在嘲笑,又好似在得意自己终于?拿捏到她的软肋。
“不是不在意么?”
“都做到不在意生死了,又何必在意我如?何处置你。”
不紧不慢的两句话?,让郑雪吟噎住了。
大抵是郑雪吟的反应实在令他感到愉悦,他哂笑道:“你已经猜出来了,不是吗?故作懵懂无知,又是你玩的新把戏?”
一个男人将一个女?人认真梳洗打扮,柔情款款摆弄于?股掌间,答案不会再有第二个——他要拿她当她的禁脔。
或者,用好听的话?来说,是金丝雀。
被他豢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你是明心剑宗的弟子。”郑雪吟眼神中是满满的不可置信,“明心剑宗弟子自打上明心印起,终生不得沾染情爱。”
若非他额前明心印还在,郑雪吟都怀疑贺兰珏已经犯了戒。
“你何曾顾忌过这个。”贺兰珏笑意更深,“雪吟,是你拽我入情海,现在你跟我说这个。”
“你是掌教,当以身?作则。”
“很快就不是了。”贺兰珏回明心剑宗,是看在恩师的面子上。待明心剑宗稳定下来,任何人都可以是明心剑宗的掌教,唯独他不是。
郑雪吟无言以对。
男二的主线剧情是历尽千帆道心如?故,历经重重考验后?,贺兰珏仍会坚守本心,去成?就他的大道。
现在,贺兰珏非但?没有杀她,还有了入魔的迹象。
这剧情崩得难怪系统都跑路了。
郑雪吟想?起当初在他耳后?摸到的鳞片,想?要确认什么,再次伸手去摸。
却被贺兰珏半路截住手腕。
贺兰珏撩起她垂在颈侧的发,指腹往她颈后?轻轻按了一下,像是烙印了什么,那处滚烫起来。
“你对我做了什么?”郑雪吟惊慌。
“禀代掌教,行刑的时间到了。”明心剑宗弟子的声音与?郑雪吟的问?话?一前一后?地?响起来。
贺兰珏起身?,一掌拂开殿门。
那守在门外?的弟子得到他的示意,上前来,一左一右架着郑雪吟走。
郑雪吟手脚还是没什么力气,几乎是被他们拖着走的,凛冽的山风吹落她鬓边的发,也吹散她身?上好不容易积攒的热气。
层层石阶笔直而上,仿佛直入云霄,石阶的尽头,是一座汉白玉砌成?的高台。
两名弟子拖着她往高台上走去。
脚下是一个巨大的八卦阵,根根矗立的石柱环绕四周,柱子上缠绕着儿臂粗的铁链,雕刻着花纹的凹槽处依稀有干涸的血迹,不知是哪个年月留下来的。
柱子上已绑了零零落落的人影,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