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却端坐着静默,动也不动。
禅院明知子柳眉竖起,正要发怒时,白绘子才淡淡吩咐,“先下去吧。”
门一拉上,禅院明知子便迫不及待凑上前,“白绘子,听我的话,早些找个人嫁出去吧,别绑在禅院家。”
她语调含糊,压低声音,“你告诉我,前两天那个侍女是不是被你哥哥处理了?她是不是看见你哥哥他?”
“你是我向神明求来的孩子,你和直哉到底不是真的兄妹。”
“如果直哉知道你的身世??????”
“母亲!”白绘子不耐烦地打断她,“别说了。”
禅院明知子诺诺地闭嘴,觑着白绘子的脸色,不甘心地小小声补了一句:“要是家主知道,我和你都要没命的呀。”
唰!
拉门被拉开。
一身沉黑和服的禅院直哉笑容满面地出现在门口,“在说什么小秘密?什么有命没命的?”
禅院明知子吓得面如土色,又谄媚地挤出笑意,“直哉忙完回来啦?我在劝白绘子和家主认个错呢。”
“认什么错?”禅院直哉一脸满不在乎,“白绘子是我的,就算是父亲,也不能指手画脚。”
上次白绘子背着他,接下六眼的任务,禅院直哉便大为恼火,和父亲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这次禅院直哉可不会再让白绘子钻空子,脱离他的掌控。
他大马金刀地坐在畳上,冲着白绘子习惯性地张开怀抱,“过来。”
白绘子便温顺地依偎在他怀里。
禅院直哉满意地摸着她长长垂落的发,手指轻轻拨弄精致的发饰,“喜欢吗?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很适合你。”
“喜欢。”白绘子乖乖回答。
禅院明知子缩着脑袋坐在角落,不敢抬眼,也不敢吱声。
见两人抱在一起,她脸皱成苦瓜一样,欲言又止半晌,才抱起珠宝盒唉声叹气地走了。
“你这母亲,啧。”禅院直哉一脸嫌弃,又挑起白绘子的下巴,“怎么感觉你这次回来,对我变冷淡了?”
“怎么会呢?哥哥。”白绘子柔顺地坐起身,纤细的手指剥开高高的衣领,露出细白脖颈处的项圈。
一圈银色紧紧扣着脖颈,下方缀着的水蓝色宝石晶莹剔透。
“只是一直戴着这种东西,心里总是忐忑不安。”
“该死的六眼。”禅院直哉愤恨地咒骂,“真想杀了他。”
无能狂怒有什么用呢?
白绘子垂下眼,掩住眼底的冷意和嘲讽。
“哥哥,帮我想想办法吧,戴着这个好难受。”她嘟着嘴抱怨。
“好。”禅院直哉搂过她,眼神阴沉。
自己喜欢的宠物戴着别的男人项圈,果然是难以忍受啊。
“先生,这边请。”
侍女恭恭敬敬为男人引路,又忍不住偷偷望了眼。
男人戴着金丝边眼镜,文雅又秀致,一身简单的白衬衣黑西装裤,却更显得干净优雅。
“好。”他笑着答应。
声音也很好听啊,低沉微微沙哑,带着隐隐约约的笑意,太蛊惑人心了。
侍女不禁红了脸。
“白绘子小姐就在道场,她不喜欢有人打扰,我就不进去了。”侍女恋恋不舍地躬身退下。
“好。”
等侍女退去,夏油杰才掏出香水,喷洒周身,毫不掩饰嫌弃,“一股猴子的味道。”
脑后利箭破空而来,夏油杰随手接住箭。
“这么不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