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雄猫,狮白是雄狮,你知道吗?”
顾九黎脚步微顿,神色如常的将捧着的东西送到主卧。
很久之前,他真的不明白猁渔的话是什么意思,只当对方是在关心,他是不是有性别认知障碍,非常认真的告诉猁渔,他知道。
究竟是在什么时候逐渐明白,猁渔藏在玩笑之下真正的关心,顾九黎已经没有印象,只记得每次都会告诉猁渔相同的答案。
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
这一次,顾九黎打算说点不同的内容。
猁渔等待许久,没有见到顾九黎走出房子,表情变得更复杂,大声道,“我有点饿,有没有可以吃的东西?”
老祭司没告诉他,两只雄性兽人如同伴侣似的相处,应该怎么办。
很多时候,猁渔也想欺骗自己,相信顾九黎和狮白只是异父异母的兄弟,可是、哪怕是同父同母同窝的兄弟,也不会躲着别人亲嘴。
这是只有伴侣才会做的事!
猁渔每次玩笑似的问顾九黎,是否知道他是雄猫,狮白是雄狮,其实都是想知道,顾九黎是不是被狮白逼着亲嘴。
从前每次得到的答案,虽然不能让猁渔满意,但是也不至于担心。
这次......猁渔下意识的思考,顾九黎是不是已经不愿意与狮白住在同处。
顾九黎有些纠结,不知道应该如何直白的回应猁渔的关心,才能让猁渔轻而易举的明白他的答案。听见催促,他立即放下没有整理完的羽毛,小跑出来,停在猁渔的身边,
两人对视,差不多同时开口。
“我喜欢狮白,雄狮也没关系。”
“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大院,我可以与你交换住处。”
猁渔听见预料之外的答案,脸上不仅没有出现顾九黎想象中那种,震惊、茫然、难以置信的情绪,反而充盈尘埃终于落地的安定。
他甚至很平静的追问,“什么喜欢,希望与狮白成为伴侣的那种喜欢?”
顾九黎反而成为茫然的那个,缓慢的点头。
猁渔也点头,“那我就不用与你换房子,你依旧住在这里。”
顾九黎委实不知道说什么,又不想与猁渔大眼瞪小眼,稀里糊涂的道,“我最近总是在与狮白亲吻的时候觉得腹部麻痒。”
话音未落,他已经后悔,自暴自弃的捂住脸。
猁渔轻咳,主动移开视线,小声道,“可能是进入成熟期。按理来说,你刚成年不久,不应该这么早进入成熟期,但是有伴侣的兽人通常会更早的进入成熟期。”
顾九黎没想到,他已经成为猫这么久,还能有没听过的常识,好奇的追问,“什么是成熟期?”
猁渔沉默很久,言简意赅的道,“成熟期的兽人,非常想孕育幼崽,尤其是在雨季和旱季,如果不......”
远处突然传来凌乱的怒吼,打断猁渔的话。
“狮白和虎猛!杀!红狐狸!重伤!”
似有若无的尴尬,立即被担心取代。
顾九黎变成森林猫,径直跑向北边。
猁渔爪忙爪乱的接住因为他忽然变成兽形跌落的橙石碗,发现满脸好奇凑过来的绿毛野兽,毫不犹豫的叼住系在秃秃脖颈的银链,朝着北边狂奔。
不能将秃秃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