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怀皱了皱眉,想不明白他们对鬼王的执着。
“鬼王有什么用吗?”
方道长被问得愣了愣:“鬼王能号令万鬼。”
司怀更纳闷了,这样的话不是和地府抢生意么?
实行这种禁术,不管最后成功与否,活着的时候会被国家制裁,死了会被地府制裁。
这么一想,麻辣烫和他徒弟多多少少都带点脑残。
虽然发现了祝诚的行动轨迹,但目前还没有找到他落脚的地方,方道长转而说起另一件事:
“司观主,因为古墓的阴气,周围村落的阴魂较多,道协准备过两天在古墓周围做三天的阴事道场,超度亡灵。”
“你有兴趣参与吗?”
司怀问道:“有工资吗?”
方道长怔了怔,他没有想过这点。
看见他这副表情,司怀惊了:“你居然想白嫖?”
还整整三天呢!
方道长:“……应该是有的。”
“有钱就好商量。”
“……”
因为发掘站其他的工作人员昨晚熬了个通宵,今天便提前结束工作。
一起吃午饭的时候,司怀和方道长提了一嘴去等会儿去上蒋村的事情。
方道长连忙喊来元玉:“既然下午没事,你跟着司观主一起去,学习学习。”
元玉点头,仔细回忆司怀的招式术法,忍不住问:“师兄,你想让我向司观主学习什么啊?”
方道长:“学习他的变通。”
元玉似懂非懂。
上蒋村离发掘站不远,司怀和元玉走了十分钟的路,抵达和陈女士的约定地点。
陈女士早早就等在树下,注意到元玉穿的道袍,连忙上前迎接他们:“是司观主吗?”
司怀点点头:“陈雅彤女士吗?”
陈雅彤记得司怀的声音,扭头看他:“是我是我。”
“我家就在前面。”
陈雅彤领着两人往村里走,停在一栋三楼小别墅前,门上、院墙上还贴着喜字、挂着红灯笼,显然是新婚不久。
忽地,隔壁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隐约可以听见几句脏话。
陈雅彤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啊,隔音效果不太好。”
司怀:“没事。”
几人刚走进院子,一只尖嘴大公鸡扑腾着翅膀,猛地冲了过来,绿豆大的眼睛一转,直直地扑向元玉,狠狠地啄住他道袍一角。
元玉吓了一跳,连连后退,差点摔了。
陈雅彤愣了下,连忙喊道:“chi!松嘴!”
似乎是听懂了她的话,大公鸡挥了挥翅膀,不再咬元玉,屁股一撅,在他的鞋上拉了坨新鲜热乎的屎。
恶臭扑鼻而来,元玉的精神□□都受到了创伤,他恍恍惚惚地看向司怀。
“司、司观主。”
司怀从兜里掏出一团纸,塞到他手里,想到元玉跟着自己来的,安慰了一句:“鸡屎运鸡屎运。”
陈雅彤一把抓起大公鸡,塞进角落的鸡笼,连忙向元玉道歉:“道长真的对不起,chi平时很乖的,我就没有关他,您快进屋,我帮您找双新鞋子。”
走进客厅,陈雅彤去找元玉尺码的鞋子。
司怀在一楼逛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阴气。
他皱了皱眉,扭头问元玉:“你看出什么了吗?”
“没有。”
元玉虚心求教:“司观主,这屋子哪里不对劲吗?”
司怀实话实说:“我没看出来,所以问问你。”
元玉沉默了。
很快,陈雅彤拿来一双新拖鞋,并将元玉的鞋子扔进洗衣机。
屋子暂时没有发现问题,司怀开口问:“你丈夫在哪儿?”
陈雅彤:“我婆婆身体不舒服,他出去买药了。”
“应该快回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走进屋,手里还拎着袋血淋淋的肉。
看见客厅里的元玉,他勃然变色,怒目横眉:“陈雅彤!”
“你他妈找道士来?”
“你脑子有毛病吧?!”
当着外人的面被丈夫怒骂,陈雅彤脸色一白:“李威,你冷静点,坐下来好好聊。”
“我他妈冷静个屁!”
李威一把扔掉手里的东西,指着陈雅彤的鼻子骂道:“你知不知道和你结婚我承受了多大压力?”
“现在居然敢在我家搞封建迷信?!”
陈雅彤眼眶泛红,眼泪簌簌地往下落,低着头对司怀说:“对不起,司观主,让你们见笑了,不然改天在……”
她后面的话被李威尖锐的嗓音压了过去:“就你这条件,放在我们村没人看得上,更别说我家了。”
“你一点都不符合我妈的要求……”
司怀冷冷开口:“关你妈什么事?”
“你是娶老婆还是找爸爸?”